周新剛伸手一指身后的黃昆“這兩個人交給你了,把他安全帶到我車里去,出了事唯你二人是問。”
兩個巡警猶如苦瓜一般。
見到黃昆后,張國璽的人紛紛叫嚷,卻被周新剛凌厲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周新剛深得打一棒子給一個甜棗的道理,看著兩個巡警將黃昆帶上了自己的汽車,轉身看向眾人。
“諸位兄弟,大家的心情我都理解,請你們放心,我們警察局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待”
說罷,鉆進轎車,打火發動,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曹鐵進了城,找了個小飯鋪買了兩個燒餅,邊走邊吃,直接奔城西的悅來客棧而去。
悅來客棧毗鄰金牛湖不遠,地理位置十分優越,門前的大街上車水馬龍,十分的熱鬧。
曹鐵并沒有直接進悅來客棧,而是繞到了悅來客棧一里地的一個背街小巷子中。
與前面光鮮亮麗相比,這里顯得陰暗潮濕,完全是另一個世界。
巷子的盡頭有個澡堂子,來往的都是一些工人和干苦力的,門頭并不講究,只是隨意地在掛了一個油漬斑駁的招牌,上面寫著一個斗大的“浴”字。
曹鐵掏出兩枚沾著汗水的銅板遞給了伙計,這里完全沒有服務一說,伙計收錢后低下頭去嗑瓜子了。
曹鐵順手從墻上取了一塊黑乎乎的毛巾走進了浴室。
十分鐘后,曹鐵便離開澡堂子。
他再次回到原來的那個小巷子,找了個僻靜之所,打開身上的包袱,迅速地換了一身衣服。
這身衣服還是教導員葛明勇的,兩人身材相仿,也是山里唯一一件能夠穿得出去的衣服。
曹鐵穿慣了短衣,驀然穿上長衫,渾身上下就像是長了虱子一般,說不出的難受。
原來的那身衣服都是汗水,早已經臭烘烘的,他將舊衣服團了團放進了包袱里,在巷子里尋了個柴垛塞了進去,又將表面的柴火恢復了原狀,看看左右無人,這才轉身離去。
在巷子里來回走了數百步,總算是略微適應了身上的這身衣服,這才緩緩走向悅來客棧。
剛一進門,便有伙計過來迎接了“先生,您是住店還是找人”
“住店”曹鐵的目光看向柜臺的方向。
那里有個戴眼鏡的中年人,頭發有些稀疏,但人還是蠻精神的,看那一身打扮,像是掌柜的。
曹鐵繞開伙計直接來到了柜臺前“掌柜的,住店,要一間天字號房,樓層最好高一點,最好能看到日出。”
正在撥弄算盤的中年人抬起頭,翻著眼睛看向曹鐵“我們客棧的天字號房可是不便宜,您”
曹鐵不說話,直接將葛明勇給他的那張法幣遞了過去。
中年人接過法幣,掃了一眼,迅速道“好,我這就為你安排我就是悅來客棧的掌柜的,我姓鄭,先生以后有什么吩咐,可以直接找我。”
那張法幣曹鐵曾經在路上歇息的時候,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也沒有發現任何明顯的記號,不知道葛明勇和鄭掌柜之間有什么默契。
“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