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讓他們跑了”
劉海陽站在樓頂上大喊,槍聲依次響起。
曹鐵二人一邊還擊一邊向轎車奔去,他們貼著公寓樓墻壁,很快便進入了射擊死角。
等劉海陽從樓梯上追下來的時候,汽車已經風馳電掣而去,留給他們的唯有一對尾燈。
“他媽的”劉海陽狠狠地跺了一腳。
司機捂著肚子過來了,他手臂上中了一槍,沒有傷及要害,就是疼。
也就是他機靈,中槍后直接倒地裝死,不然對方肯定會再打他幾槍,為了混口飯吃,犯不著拿命拼。
劉海陽瞪了他一眼,吼道“馬上打電話叫人把樓上那個人看好了。”
劉海陽吩咐完就帶著兩個手下沿著汽車開走的方向追去。
司機忍著痛,去找電話。
這里的公寓住的都是一些收入不錯的居民,找個電話并不難,電話打到了行動隊的值班室。
他坐在椅子上,鮮血從手指縫中流出,氣喘吁吁地報了地址,然后說“快來老子中槍了,帶醫生來晚了就見不到老子了”
至于樓上的那個人,他有心無力。
紅黨的人都跑了,也不用擔心那個人出事。
然而,司機還是大意了。
等支援的人手到了之后,樓上的鄭掌柜早就沒了蹤跡。
他們將公寓里所有的住戶門都敲開了,挨家挨戶搜查,一無所獲。
臨城調查室是影響力,畢竟不能和臨城軍事情報工作站相提并論,深更半夜能夠調動的人手力量有限。
劉海陽的車被找到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后了。
看著空蕩蕩的轎車,劉海陽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憤怒,狠狠地在車門上踢了一腳。
然而,等待他的,還有更壞的消息。
鄭掌柜不見了
他恨不得扇司機一通嘴巴,只是司機并不在眼前,而是去了醫院做手術。
“隊長,是不是那個家伙跟別人一起下套讓咱們鉆”一個心腹小心翼翼地說。
劉海陽悶哼了一聲,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可能。
當初若不是以老娘性命相威脅,鄭掌柜也不會棄暗投明。
無論怎樣,人家都是不情不愿。
再加上紅黨極其善于做思想工作,說不定鄭掌柜又被他們拉了回去。
劉海陽越想越氣,如果事情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簡直就成了冤大頭,被人家玩得團團轉。
黎明時分,劉海陽拖著一身的疲憊回到了調查室的辦公室,忙活了一晚上,毫無收獲,他的心情沮喪到了極點。
一名手下將買好的早點輕輕放在辦公桌上,就退了出去。
劉海陽靠在沙發上,身心俱憊。
鄭掌柜這顆棋子,自己還沒有怎么布局,就被人家吃掉了,著實可惜了。
眼瞅著對手的重要人物進城,他卻毫無辦法,就像是一根刺深深地扎進了心里。
“叮鈴鈴”
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把他嚇了一跳。
時間還早,按理說不會有人打電話來,除非
電話果然是彭浩良打來的。
他詳細詢問了昨晚的情況,但得知劉海陽賠了夫人又折兵之后,彭浩良發飆了。
“讓我怎么說你才好,怎么事情到了你的手里就搞砸了”隔著聽筒都能感受到電話那頭彭浩良的沖天怒氣,“一二三、再而三地被人戲耍,咱們調查室的臉都被你們行動隊給丟盡了。”
劉海陽強打著精神說“主任,請您放心,我馬上再加大搜捕力度,一定給您一個交代”
“半個小時后,到我的辦公室來”
彭浩良說完就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