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這么說,韓明坤并不是一般的行動人員,是你的副手,是行動方面的二把手,當初提名他擔任這個職務的時候,我也是舉了手表過態的。現在還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人還需繼續找,車行那邊你堅決不能回去了,敵人已經徹底將其查封了。”
喬志坤懊惱地道“那里還有一大筆資金呢,都是辛辛苦苦賺回來了,平白無故地落入了敵人的手里,太可惜了。”
車行的收入不菲,喬志坤定期會將資金轉移,但他這幾天有任務在身上,無法顧及此事。
“可惜是可惜,但錢財經費沒了可以再賺,人在就好。”吳鋒劍安慰道,“車行沒有咱們自己的同志,你平時做事又小心,相信他們不會查到什么實質性的內容的。”
喬志坤說“這倒是,不過我擔心的是,你曾經去過車行,會不會被人認來,這一點你要特別的小心。”
吳鋒劍點頭,岔開話題“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上海來的同志已經接上頭了,他暫時是安全的。碼頭的抓捕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影響,他還提醒我們不要被敵人所迷惑。”
總算是有好消息了,喬志坤在桌子上輕輕一敲“太好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上海來的同志這次主要是協助我們查清內鬼的,現在既然韓明坤的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接下來的事情咱們應該可以自己處理,就無需麻煩上海的同志了,我會及時去電向組織反應,同時聯系上海來的同志,安全護送他們離開臨城。”
“需要我做什么嗎”
“暫時不用,你現在的任務是全力追查韓明坤的行蹤,此人是和老胡都是組織的叛徒,必須要給組織和同志們一個交待。”
“明白”
就在他們這邊做著安排的時候,臨城調查室的牢房,晦澀陰暗的審訊室里,幾名審訊人員正在嚴刑拷打一名已經血肉模糊,氣息奄奄的青年男子。
一個光著脊背的彪形大漢,從火盆里撿起一支已經火紅滾燙的烙鐵,來到青年男子面前,胳膊輕輕一伸,用力死死地按在青年男子胸膛裸露的皮膚上。
審訊室內頓時發出一陣滋滋的響聲,伴隨著一聲凄厲的慘叫,一股焦糊的惡臭散發開來,屋子里彌漫著令人作嘔的氣息。
審訊桌后面,斜靠著第一行動分隊分隊長劉長有,他身材瘦弱,在椅子里縮成了一團,很并不起眼,唯有一雙小眼睛冒著森森的寒光。
此人正是之前跟著董股長、謝警長一起挨家挨戶搜查的那個讓莊國甫頗為忌憚的特務。
此時他緊盯著捆綁在木樁上的人犯,目光中飽含殺意。
近期,一分隊的傷亡可不小,從鄭掌柜的悅來客棧,再到鄭掌柜的家里,一直都是一分隊的人在負責。
劉長有是劉海陽的心腹,兩人還是出了五服的親戚,論起來,劉海陽還得叫劉長有一聲三叔。
不過人家劉海陽是行動隊長,他只是手下,故而從來不敢擺出長輩的架子。
不僅僅是傷亡,就是在以韓明坤為誘餌實施的伏擊行動,也是劉長有在主導,但結果是令人沮喪的,不要說抓到人了,連對方是什么人都沒有見到。
劉海陽發怒了,壓力傳導到了劉長有這邊,他感到頭都大了。
好在在圍捕的過程當中,很是意外地抓到了一個交通員。
也算是無心插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