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笑了“你私闖民宅,反倒是反問我們為什么抓你,是不是有點太好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曹戈一本正經地說,“我”
“你是在躲避警察吧”
警察
當時在小巷子里,前后堵截的到底是什么人,曹戈心里也不知道,他一開始還以為是臨城調查室的特務在抓捕,可怎么對方說是警察
“現在盜墓的竟然也別著家伙,看來你們的買賣干的不小”
這下曹戈有些明白了,對方將他當成盜墓賊了。
臨城警察局滿世界在找偷挖南京官員祖先大墓的盜墓賊,已經好幾個月過去了,還沒有抓到盜墓賊。
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曹戈天天在城里拉車,自己耳濡目染,也知道不少情況。
如果眼前的這個人說的是真話,那就說明他根本不認識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臨城調查室特務們要找的疑犯曹戈。
確實有這種可能,不是每個特務都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這讓原本已經心如死灰的曹戈多少又看到了一點希望。
只是,這些話他都沒辦法接。
承認自己是盜墓賊
那么人家肯定會追問,他是如何盜墓的,贓物又放在何處,是否已經處理掉,同伙是誰,等等。
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去掩蓋,曹戈自問自己的腦子并不是太夠用,無法在短時間內編出一個令人信服的故事。
索性,他就一言不發。
那人見曹戈遲遲不肯開口,又堅持了十幾分鐘,就再也不問了,轉身走出了船艙。
曹戈聽到他在外面和同伴商量,大致的意思是留著曹戈,等他們的長官來審問。
同伴建議先給曹戈一點苦頭吃吃,但負責審訊的人拒絕了這個提議。
曹戈便知道,自己第一步基本上可以說是賭對了。
自從特護病房被臨城站征用之后,醫院的禿頭主任這些天一直都在醫院,也不敢回家。
郭醫生是他的下屬,期間郭醫生出了任何問題,他作為主任都難辭其咎。
即使回家也睡不踏實,索性就住在醫院里。
他作為主任,是有單獨的辦公室的,雖然不大,但相對獨立,里面搭上一張簡易的小床之后,便可以睡覺了。
這天半夜,禿頭主任正在做著夢,就被一泡尿給憋醒了。
起床去廁所,穿著拖鞋晃晃悠悠地往外走,廁所的燈壞了,有些日子了,一閃一閃的,雖然已經報修了,但負責后勤總務的一直沒有派人進行修理。
若是在平日,禿頭主任早就打電話去催了。
但是,他一門心思都在特護病房那邊,這些瑣碎的小事便被拋之腦后。
看到一閃一閃十分刺眼的燈光,禿頭主任不禁有些惱火,站在小便池上解決了膀胱問題,禿頭主任終于感到了一絲暢快,提起褲子正要走出廁所。
忽然,感覺到走廊里黑影一閃。
禿頭主任猛地一驚。
緊走幾步,向走廊的方向看去。
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