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物從站里領出來,一直都是他親自保管。
這是方如今的要求,專人保管,其用途不得隨便告訴他人,即使是行動組內部也要控制知悉范圍。
開始提問的那個行動隊員心癢,忍不住又問了起來。
矮個子行動隊員有些不耐煩,但還是禁不住同伴一遍又一遍的詢問,低聲是說道“這種藥比黃金還貴,都是進口的反正你就等著看好戲吧,他嘴硬不了多一會兒了,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變成一條聽話的哈巴狗了”
陶老板聽到兩人的兌換頓時心里一涼,他竭力想伸手把吞進肚子里的藥丸摳出來,但是自己的手腳早就被粗暴地捆住,整個人就像是大粽子樣。
不僅如此,他被人結結實實的扔到了澆了冷水的水泥地上。
約莫過了兩個多小時,天已經蒙蒙亮了,但是囚禁陶老板的小屋里卻依舊是一片漆黑。
門“吱嘎”一聲打開了,陶老板費力地睜開了疲憊的雙眼,潮濕的泥地讓他被捆著的胳膊完全失去了知覺。
來人并沒有開燈,而是掏出火柴點亮了桌上的一盞煤油燈,昏黃的燈光讓陶老板的頭疼痛欲裂。
他頭一次感覺有光亮反倒是不如一直沉浸在黑暗中更好。
他朦朦朧朧地看到屋子里站著四個大漢。
其中兩人正是給他灌藥的,另一個則是審訊自己的年輕軍官。
“解開。”
隨著方如今的一聲令下,陶老板感覺捆著的繩索被人解開了,身體松快了許多,但手腳驟然被松開后勒痕處更疼了。
緊接著他就被攙扶到了那把根本就動不了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怎么樣,現在感覺是不是好些了”
“嗯,好多了”
陶老板脫口而出回答。
自己的回答竟然會沒有經過考慮,他不由得感到了一陣內心油然而生的恐懼。
我這是怎么了
“身體舒服嗎”
“舒服”陶老板很想牢牢地閉上嘴,可是,自己的嘴巴卻好像是別人的一樣,或者是軀體藏著另一個靈魂,他已經完全失去了控制,他感到了滅頂之災正一步步向自己逼近。
“告訴我,你這次來醫院刺殺是執行的誰的命令”
“他住在什么地方”
“叫什么名字”
“怎么跟你取得聯系”
“只要你說了,我們才能更好地幫助你”
方如今一連串問了多個問題,他看著陶老板的表情,臉上閃過一絲激動,他知道,從目前陶老板的表現來看,藥效起作用了。
這種高科技的玩意兒就是好。
“是先生讓我來的”陶老板有氣無力地慢慢說著。
“他在臨城叫什么”屋內的空氣似乎凝固住了。
“我我只知道他的真名,石原石原熏別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們單線聯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