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子另一端的人也在發力,人和怪獸一般的鋼鐵龐然大物仿佛正在拔河。
“啊”覃躍龍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終究是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圍慢慢平靜下來,一雙有力的大手把他拽起來,拿掉了頭套,取出了堵嘴的毛巾,拿刀挑開了綁繩。
戴建業說“嗯,不錯沒有辜負我們對你的期望你的升遷問題,我們會酌情考慮”
一個行動隊員將一個包袱丟過去,隨后跟著戴建業離開路基,上了不遠處的汽車。
覃躍龍接過包袱,迅速打開,從里面率先拿出自己的馬牌擼子,拉動套筒,推子彈上膛,瞄準汽車吼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戴建業知道這個距離,已經超出了手槍的射擊范圍,他從車窗外探出頭,看著月光下手持槍的覃躍龍,噴出一口煙道“你應該能猜出來記住,你對我們的承若”
戴建業丟掉煙卷,拍拍車門“走吧。”
汽車開走了,火車道邊又恢復了寧靜。
覃躍龍長長出了一口氣,擦擦額上的汗。
太驚險了
今天差點就沒命了
這時,遠處汽笛聲又起,一列南下的貨車駛來,隆隆聲響,覃躍龍牙齒不由地打顫。
今天真是白白撿了一條命。
但愿今天的付出,能夠獲得應有的收獲。
想到此處,覃躍龍的身上的刑訊傷也感覺不那么疼了,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辨別了一下方向,朝著城里走去。
一輛黑色的轎車沿著土路向城內駛去。
“戴哥,你說組長怎么就把這狗漢奸放了呢”一個行動隊員把玩著手里的手槍,隨口問道。
“我哪里知道,聽組長吩咐做事就好,問那么多做什么。”戴建業說道。
他接到的任務是方如今早就吩咐好了的,就連將覃躍龍綁在鐵軌上,也是按照方如今的要求行事,甚至連自己的身份和相貌都不能透露。
戴建業的特長在刺殺和警衛工作,情報分析并不是他的特長。
他也不想多動腦子。
一旁的行動隊員繼續說“這家伙從一個小混混,現在坐上了分局副局長的位置,主管的又都是有油水的部門,你說他背后沒有后臺幫他運作,誰信啊”
戴建業哼了一聲,慢條斯理地解釋“一些人未必不知道,但他們不想把這層窗戶紙捅破了,收了錢就一定辦事,而且絕不說些不該說的。當然了,堵住這些人的嘴,肯定是化了大價錢的。
你們想想,如果你是那些人,收了一大筆錢,而代價就是讓讓你不說話,你愿不愿意”
“這么說的話,我當然愿意了。他媽的,天下還有這樣的好事。誰要是不答應,誰他媽的就是冤大頭。戴哥,你說這等好事怎么就找不上你我兄弟呢”行動隊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