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慶卻沒有蔣進這樣的樂觀,沉聲道“小兄弟,我必須得提醒你一句,來到我們家的殺手至少有十幾個,除去被你我干掉的兩個,受騙回村的兩個,以及前面的這個,起碼還有五六個,再加上他們提前埋伏好了,就憑著咱們兩個人,能殺光小鬼子這么多人”
蔣進卻再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腳步加快了許多,這讓鄭大慶不由地趕緊閉嘴狂奔,他畢竟是年紀大了,胳膊上又受了傷,不免氣喘吁吁,落在了蔣進的身后。
忽然,蔣進停了下來,鄭大慶還道是發現了什么情況,趕緊貓腰躲在了一棵樹后。
某一刻,蔣進霍然說道“四點鐘方向,有兩個小鬼子,先干掉他們”
話音還沒有落,蔣進就已經拎著手槍沖了出去,兔起鶻落之間,便已經到了幾十米開外,鄭大慶別無選擇,只能快步跟了上去
與此同時,通往臨城市區的大路上,三輛黑色轎車正在冒雨疾馳,車輪滾滾濺起陣陣的泥水。
稻葉昌生坐在中間的一輛轎車后排,他臉上的傷口已經簡單地處理過了,但他必須趕緊回到城里的診所進行治療,否則就會留下難以消除的疤痕,臉上明顯的印記對他的潛伏是非常不利的。
時間,在令人焦灼的等待中悄然流逝,天色也是越來越黑了。
現在稻葉昌生不僅擔心那些手下對鄭大慶的追捕,更擔心回城路上的截擊。
如果對鄭大慶的搜捕無果而終,自己的手下又遭到了中方軍警情報部門的截擊,那么這次溪水村的行動,也就是徹底的失敗了。
真要是這樣,石原先生那里又該如何交待
稻葉昌生正焦灼不已時,旁邊的一名手下開口說話了“組長,您不要過于擔心,鄭大慶雖然身手不錯,但畢竟是個上了年紀的家伙,以中村他們的身手,應該沒有問題。”
中村就是稻葉昌生留在溪水村附近的臨時行動負責人,在離開鄭大慶的家不久之后,稻葉昌生便判斷出鄭大慶肯定要回自己的家中給那對母子收尸,便令中村帶著人返回。
稻葉昌生神情凝重的搖搖頭,說道“中村等人的身手我倒是不太擔心,只是鄭大慶這個家伙老奸巨猾,他的家人被我們當場射殺,他都沒有出頭,可見其心機之深沉。溪水村他又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一個行將就木的老家伙而已,還能翻騰起什么浪花。”手下不以為意。
葉昌生的臉色便立刻陰沉了下來,不過稻葉昌生并沒有生氣,更沒有破口大罵,因為稻葉昌生也非常清楚,眼前的局面可以說是他一手造成的。
要不是他在行動的時候不夠堅決果斷,動作不夠雷厲風行,那名手下就不可能遭到鄭大慶的射殺,現在鄭大慶早已經落入了他們的手中。
所以說,稻葉昌生根本就沒有資格怪別人,更沒有資格罵人。
稻葉昌生看了看手表,按理說去抓人的中村等人應該可以返回了,但后面明顯沒有任何的車輛追過來。
忽然,他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鄭大慶在中村等人趕到前就回到了自己的家里,然后就像是空氣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到稻葉昌生神情凝重,手下勸道“組長,你也不必太過擔心,即便鄭大慶從家里又逃了出來,憑借中村君等人的追蹤技巧,也會被緊緊咬住,只要不出現什么意外,個把小時應該可以將鄭大慶抓到,并交給您處置。”
但愿是這樣,稻葉昌生點點頭,又道“邱大成的事情處理的如何了有沒有什么新的發現”
這名手下的職能大概是傳令兵一樣,這次的行動兵分兩路,一路由稻葉昌生親自帶隊,目標是溪水村的鄭大慶。
另一隊則是由小笠原帶隊,順著邱大成的線索繼續查找。
兩隊之間互通消息,靠的就是稻葉昌生身邊的這個手下。
“還沒有”手下的神情瞬間也變得凝重,搖了搖頭說道,“小笠原君去找邱大成的弟弟,可是卻發現他早就不在家中居住了,通過側面詢問其領軍,均是不知所蹤。”
“八嘎”稻葉昌生這下再也按捺不住怒火了,“小笠原這個家伙究竟在干什么不是早就讓他盯著邱大成的弟弟嘛,怎么臨到行動了了,人卻找不到了簡直就是在胡鬧咱們探針小組的臉都被他丟盡了。”
手下道“邱大成的弟弟看上去老實巴交的,實則很有心計,小笠原君多半是被其迷惑了。”
“這不是理由”稻葉昌生猛的一揮手,大吼道,“你告訴小笠原,再給他半天的時間,限他半天時間之內把邱大成的弟弟帶到我的面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