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輝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這位兄弟生性風流,欠下了不少的風流債,方長官放心,此人絕對不是什么大奸大惡之徒。”
羅茂云聞言,似乎有不同意見,便道“說到底這小子還是管不住自己的褲腰帶,讓他吃吃苦頭也好,這種事麻煩方組長就不好了吧”
方如今暗自思量,令輝說的這個人羅茂云也認識,但似乎此人的風評不佳,羅茂云并不想讓自己為那人出頭。
而一向沉默寡言的令輝當著羅茂云的面向自己開口,說明此人在令輝心里的地位不低。
羅茂云解釋道“我也不瞞著方組長了,此人名叫冉海川,說起來也是我們幫會的子弟,他幼年喪母,十一歲的時候,父親因為救我被對頭殺死。我把他接到家中撫養,但親生兒子一般,可是這小子離經叛道,根本就不聽教導,早早就在街面上混,學了一身坑蒙拐騙的本事。”
他略作停頓,重重嘆口氣,接著道“畢竟是他爹為了救我而死,我欠他們冉家一條命,后來我索性一想,只要他不作奸犯科,也就罷了。我讓令輝盯著他,可這幾年這小子腦子開竅了,翅膀也硬了,到處沾花惹草,我還得給他在后面擦屁股。
若是禍害一般人家的閨女也就算了,這小子胃口還挺大,眼光也高了,看上了幾個大戶人家的小姐,把人家迷得五迷三道的,唉”
也許是喝了些酒的緣故,羅茂云臉色漲紅,說不下了,讓令輝接下去。
令輝道“上個星期,這小子勾搭上市政委員會一個處長家的三姨太,這個女人之前是個戲子,結果被處長發現了,他哪里受得了這份氣,當即發動關系讓警察局的人四處抓捕冉海川。后面的事情,我之前也說了,好不容易把他給送走避避風頭。
我尋思著,這里畢竟是他的家,他還是要回來的,而且以他做事的風格,遲早要得罪他惹不起的大人物,那時候即便我們想辦法替他開脫,也是無能為力。”
羅茂云激動道“哼,那個小兔崽子死到外面才好呢,將來百年之后,我見了他爹也能理直氣壯地說,我該做的都做到了,是他們冉家根上有問題。”
方如今奇問“他爹也是這樣的人”
羅茂云嘆口氣道“可不是嘛,當年在我們幫會里也是有名的浪蕩人,若不是龍頭管的嚴,早就出事了。也怪我,出事那天我明知道是鴻門宴,非要執意去赴宴,結果害得他搭上了一條性命。”
方如今對冉家父子二人有了大致的了解,他們本性并不壞,只是風流成性。
冉海川的爹能在關鍵時刻舍身救下羅茂云,就足以說明他是個有血性的男人。
羅茂云和令輝對于冉海川一事并無實質性的分歧,羅茂云說的更多是氣話。
如此毅力啊,事情就好辦了。
“二爺,令大哥,你們放心,這件事即便不通過警察局,也能辦。”
羅茂云眼睛一亮“方組長此話當真”
“自然”方如今很篤定地說。
市政委員會的處長權力不小,且基本上都是肥缺,一般屁股不會太干凈,自己稍微用一些手段就能讓他偃旗息鼓。
羅茂云舉起酒杯,道“哎呀,是我不會說話,方組長自然是一言九鼎,你的話我自然相信。這樣,我向你賠罪,先干為敬。”
一杯酒一仰脖就喝了下去,末了將酒杯倒轉,果然沒有酒滴滴落。
這么一來,方如今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羅二爺言重了。只是今日我是陪著站長來參加酒會的,這酒嘛,不便多喝,他日得了空閑,再陪二爺一醉方休。”
羅茂云連連點頭“好,一言為定方長官,我還有個不情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