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有兩個人將他帶到了后院,并且詢問后院是否有密道之類。
這么一說,伙計還真的了一條有價值的線索。
原來這個旅館是在前清一個大戶人家的宅子基礎上改建的,后院還真的有一條通往外面的密道。
這個伙計和之前的周伙計都知道此事。
彭浩良一跺腳,追
密道的入口處在后院一間廂房內的佛龕壁后,長度并不長,劉海陽帶著人下了密道,不到五分鐘就到了出口,出口在一戶人家的柴房之中。
這處宅子早年間也是那個大戶人家的下人,這些年宅子幾易其手,現在宅子的主人已經早就不知道密道這回事了。
從密道出來之后,人自然是早就不見了。
謀劃了這么久,換來的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劉海陽的臉上寫滿了沮喪。
等待他的將是彭浩良劈頭蓋臉的痛罵。
與此同時,戴氏兄弟也將自己的最新發現報告給了方如今。
他們另辟蹊徑,從伙計那里下手,竟然有了意想不到的收獲。
方如今當機立斷讓人調查周伙計的具體背景,并將最新的指令下發到外圍人員,全力查找小胡子和周伙計的蹤跡。
根據方如今的分析,旅館的周伙計應該有問題,且小胡子住在這間旅館也不是隨機的,而是早就計劃好的。
假設兩人都是日特,周伙計就是給小胡子保駕護航的。
在發現了旅館周圍布滿了眼線之后,周伙計立即通知小胡子從密道逃走。
而且,他們一開始并沒有逃出臨城調查室布置的防控區域,而是在臨城調查室啟動抓捕行動之后,趁亂逃出去的。
劉海陽的人一心都撲在了旅館那頭,街面上的事情自然是沒人管了,這便給兩個日特了可乘之機。
雖然沒有讓彭浩良搶得先機,但現在的情況愈發地不容樂觀了。
小胡子和周伙計一旦脫離了旅館,蹤跡便會很快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抓捕的希望微乎其微。
張繼斌胸膛里憋了一團火,他也并沒有幸災樂禍,而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憂心忡忡地問“組長,現在怎么辦,人撤還是不撤”
“留下幾個兄弟督促軍警兩方,彭浩良不讓咱們的人進去,他們想出來怕是也沒有那么容易”
張繼斌點頭答應,自去吩咐,心說組長這人還真是睚眥必報。
想起剛才受的那些窩囊氣,感覺舒服了些許。
臨城調查室的人在從旅館撤離的時候,自然受到了軍警雙方的“阻撓”。
彭浩良坐在車內鐵青著臉一言不發,劉海陽則是跟軍方和警方的人爭執。
步兵上尉連長跟臨城調查室沒有任何的隸屬關系,他的態度很明確,臨城站的長官要他們封控此區域,協助抓捕要犯,沒有長官的命令,不能隨意放人出去。
臨城調查室的勢力主要在黨部和政府,在軍方的勢微,橫豎都說不通。
無奈之下,車隊轉到其他的路口,奈何警察局的頭頭都不在,而是讓一些蝦兵蟹將攔住,無論劉海陽怎么說,警察翻來覆去就是那么幾句,這事兒他們說了不算。
劉海陽火氣上來,帶著人要硬闖,但是很快在警察的身后又冒出一隊隊的士兵。
“狼狽為奸,狼狽為奸”劉海陽氣得破口大罵。
如此反反復復地,一直折騰了近半個小時,還是彭浩良親自給茅站長打了個電話。
當然了,彭浩良說的很客氣,只說這是一個誤會,并沒有透露出被方如今故意為難的事情。
他很清楚現在自己的處境,小胡子不知道逃到了哪里,如今最為緊要的是擺脫困境,而不是一時的意氣之爭,有什么賬以后再算。
茅站長也是人精,一聽彭浩良就知道是什么情況了,方如今這人軟中帶硬,讓彭浩良結結實實地碰了個軟釘子。
雖然是意氣用事,但對于臨城調查室這些家伙實是應該好好地敲打一番了。
“哈哈,都是手下人辦事不周,彭主任您大人有大量,不必跟這些毛頭小子們一般見識。哪天我擺酒設宴,讓這幫小子給主任你賠罪”
“一點小事,都是誤會,想必你的那些部下也不是故意而為,道歉就不必了”
彭浩良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看了一眼戰戰兢兢的劉海陽,目光如刀子一般,臉色陰沉地都快滴出水來了。
他不能明說是南京方面的命令,更加不能對案情透露半個字兒,盡管對方心知肚明。
誰說了,誰就壞了規矩。
更重要的是,在如此重要的任務上栽了跟頭吃了癟,說出去讓人笑話。
“主任,我”
今天的這次行動,用兩個字形容最為恰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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