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道“這個不是我能左右的了。沒有我們劉隊長的許可,任何人不準接近他。不過,也就是劉處長你,我可以告訴你崔春海的行蹤。”
“多謝兄弟了,他在哪里”
“剛剛被我們劉隊長接走,好像是去了普濟醫院,就是主任住院的醫院。”
“什么彭主任住院了,什么病”
那人壓低了聲音“我跟你說了,你可要保密啊,主任遭到了刺殺,手臂被子彈打中了,不過傷勢不算重。”
之后,兩人便不再說話了,腳步聲響起,想必是各自走了。
曹鐵輕輕掀開窗簾,發現一人走向路邊的轎車,而另一人則是走進了對面的機關大院。
他很快就明白了,開車的是劉處長,而另一個人則是臨城調查室的特務。
在明白了兩人的身份之后,曹鐵心中大驚。
他不知道崔春海到底是誰,但極有可能是自己的同志,他不禁為崔春海擔心起來。
一種強烈的情感壓抑在他的心中,讓他感到痛苦和矛盾。
他看著窗外慘白的月光,心中充滿了不安和自責。
也許正是自己的莽撞,才導致了崔春海現在的處境。
看來,自己必須要想想辦法,將崔春海被捕的消息告訴“管家”,讓他想辦法展開營救行動,幫助同志盡快擺脫困境。
但是,曹鐵也知道,這并不容易。
特務們的手段他早有領教,他們陰險狡詐,很難對付。
敵人正在四處搜尋他,一旦出門很容易被特務發現,但繼續待下去,同志被捕的消息就傳不出去。
一時間,曹鐵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沖突。
他需要做出一個決定,一個艱難的決定。
而這個決定,可能會改變他和崔春海的命運,也可能會改變整個臨城地下組織的命運。
深夜,烏云遮月,一片寂靜。
在一處幽深的巷子里,坐落著一座毫不起眼的宅子。
厚厚的窗簾將油燈的光亮完全和外面隔絕。
吳鋒劍和與新任行動隊負責人劉世杰相對而坐。
他們的臉色都十分凝重,因為特務的大搜捕全面展開,部分交通站遭到了破壞,必須要想方設法轉移其他同志。
“老吳,今天我們已經轉移走了三批同志,但剩下的任務還很艱巨,我估算了一下,至少還有七八批人員要轉移,可是時間”
劉世杰四十出頭的年紀,生活已經在他臉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跡,身體魁梧而結實,雙手粗糙而有力。
之前他一直都在蘇北工作,老喬出事之后,組織上立即將他調到了臨城,配合吳鋒劍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