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燈光昏暗,四壁都是堅硬的石頭,室內彌漫著陰森恐怖的氣氛。
這種地方三歲多的孩子怎么能來
小高憲一憤怒地看向方如今,眼睛里閃爍著凌厲的光芒,像是刀劍一般銳利,似乎要將方如今的心肺刺穿。
他的臉龐因憤怒而變得扭曲,嘴唇緊咬,身體微微顫抖,雙拳緊握,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不定,仿佛在竭力壓抑自己的怒火。
方如今面帶笑意地看著他,小高憲一的眼神中充滿了對蹤跡的仇恨和敵意,仿佛一頭被逼到絕境的野獸,隨時準備展開最后的反撲。
方如今并未在意,面前的人犯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了,對他沒有任何的威脅,出奇的憤怒和狂暴只會讓小高憲一的傷口崩流出更多的鮮血。
小高憲一已經失去了自由和尊嚴,他的憤怒和仇恨情緒在這個陰森恐怖的刑訊室里彌漫開來,最終會變成一種強烈的恐懼。
終于,小高終于熬不住了,身體疲憊地軟了下來,仿佛被抽干了力氣。
他低著頭,兩行濁淚滑過皺紋緩緩滴落。
他的聲音空洞而無力,“我我”
嘴唇顫抖著,無法繼續下去。
他深吸一口氣,終于鼓起勇氣,接著說“我承認,我是日本特高課特工”
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幾乎聽不見了。
小高憲一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頹然。
他知道,他已經無法挽回自己的錯誤,從此之后大和勇士的稱號與他再也無緣,他成了帝國的罪人。
等小高憲一交代完之后,渾身癱軟,失聲痛哭起來。
方如今和站長默默地退出了審訊室,這個時候需要給小高憲一一個盡情宣泄的機會。
走出審訊室,方如今道“站長,此人肯定還有存貨。”
站長也早就猜到了,道“有道是不到黃河不死心,等人接回來,他就該全部交代了。且不管他,先把我們手頭上的線索利用起來。”
就在方如今和站長商量著該如何利用好小高憲一的口供,獲取最大的成果的時候,黑白無常正在喝著茶水持子對弈,廝殺的難解難分。
兩個人的棋力相當,但棋風卻不盡相同,黑無常喜歡大開大合,而白無常則是穩扎穩打,每次較量,兩人都是頗為盡興。
此時白無常又落下一子,目光緊盯著棋盤,頭也沒有抬,開口說道“你這次的動靜搞得實在是太大了,咱們說話不是只這對劉海陽和蘇召其的嘛,為什么私自去醫院,為什么又給彭浩良的轎車裝了炸彈”
醫院里提前準備好的汽油是為了劉海陽準備的,刺殺劉海陽未果,這條計劃理應作廢。可黑無常竟然擅自發起行動。
黑無常知道白無常對自己擅自行動有意見,索性點頭直接說道“這件事是怪我沒有跟你提前打招呼,但跟你說實話吧,我也是臨時動議的,當時去醫院查看彭浩良傷情的時候,剛好帶了一枚炸彈,想著放久了要么是受潮,要么是一不小心爆炸了,索性就把他用了。”
白無常聽到黑無常如此解釋,心里并未接受,他們作為多年的搭檔,相互之間不應該有任何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