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賈穿的是警服,但大檐帽卻不知去了何處。
在巡警的提醒下,老賈摸摸自己的腦袋,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帽子丟了。
他搖晃著身體,四處張望,仿佛在尋找失去的帽子。突然,他指著后方,激動地說“我的帽子在那兒”
警察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只看到一片黑暗。他知道老賈可能看錯了,但為了照顧他的情緒,還是決定走過去看一看。
一個巡警穿過狹窄的巷子向前走,到了地方卻什么也沒有找到。
“這是喝了多少酒啊,醉成這樣”
兩個巡警一合計,得把老賈送回家,可老賈死活不肯,揮舞著手中的酒瓶,非得讓他們去給自己找大檐帽,嘴里罵罵咧咧地說若是明天不能將帽子送到他辦公室,就扒了兩人身上的黑皮。
兩個巡警看著老賈的背影,默默地站在那里,一時之間,竟是陷入了沉默。
“你看這家伙,每次都這么喝得爛醉如泥,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一個巡警嘆了口氣。
另一個巡警沉默了片刻,然后說“這人的資歷足以當個副局長了,聽說都是被那張嘴給壞了事,工作沒少干,但上面沒人待見他,嘖嘖你看現在這個落魄樣。”
第一個巡警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看著老賈的背影,又嘆了口氣,說“咱們真給他找帽子”
“不找怎么辦就是不看的面子,也得看周科長的面子吧”
“好好的怎么遇見這瘟神了找不到怎么辦”
“你是豬嘛隨便給他找一個,就說是他的。”
“也對哦”
正說著話,突然一個酒瓶子從黑暗的巷子中飛了出來,砸在青石路上,瞬間摔得粉碎。
酒瓶的破碎聲在寂靜的夜晚中格外刺耳,嚇得兩個警察跳了起來。
他們立即將手電向后照過去,“誰”其中一個警察大聲喊道,聲音在夜空中回蕩。
接著,老賈的身影從巷子里搖搖晃晃地出現在慘白的手電光下。
他罵罵咧咧,用命令地大聲命令道“你們還在這里干什么快去給我找帽子”
兩個巡警面面相覷,心中充滿了無奈,趕緊答應一聲調頭跑了。
江南的夜晚別有一番韻味,尤其是農家的院落。這里的夜晚不同于城市的喧囂,而是寧靜中帶著一絲絲溫馨。
一家農家的院落里,一盞微弱的燭光在夜色中獨明。
綠色的藤蔓爬滿土墻,院子里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農作物,空氣中彌漫著清新的泥土氣息。
三個孩子躺在簡陋的木板床上,笑聲和談話聲在夜晚中回蕩,
小魚抬頭仰望天空,江南的夜晚滿天繁星,仿佛可以觸摸到那些遙不可及的星辰。
月光灑在院落里,一切都顯得那么寧靜、和諧。
自從他們被方如今安排人出了城之后,沒多久就又被送到了這戶農民夫婦的家中。
夫婦四十多歲,一直沒有生養,見到這三個孩子之后自然是非常歡喜,加之李康給了他們不少錢,故而對孩子們非常好。
在吃飯的時候,他們像一家人一樣圍坐在一起,分享著故事和歡笑。
跟三個孩子一起的還有瘋瘋癲癲的老秦,老秦雖然瘋癲,但并不給人家添麻煩,每日吃了飯就去村口了望,好像在等什么人。
一開始的時候,小魚他們三個還跟著一起去,時間一長,三人均覺得無聊,便放任他一個人去。
老秦跟他們住在一間屋中,早已經沉睡在夢鄉里,打起了響亮的鼾聲。
他滿是皺紋的臉龐帶著一絲疲憊,眉頭緊鎖,仿佛在夢中想著什么心事。
他的呼吸聲逐漸加重,胸部和喉嚨間的震動越來越明顯,就像是一臺老舊的機器在夜色中運轉,隨時都會罷工一般。
鼾聲如同一首獨特樂曲,在夜空中回蕩,與夜晚的寂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聲音粗獷而深沉,就像是狂風中的巨浪,一次又一次地撞擊著三個孩子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