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多鐘,臨城站副站長辦公室的燈還亮著,吳劍光端坐在大班椅上,手中的電話聽筒緊貼著耳朵,眼神中透露著一絲急切。
“怎么樣有線索了嗎”
電話那頭傳來線人恭敬的聲音“報告副站長,我們已經找到了女人的家,并且已經派人盯著了。”
“她弟弟呢”吳劍光的眉頭微微一皺,他沉聲道“那還等什么,把人盯緊了,他是我們找到何文考的關鍵。”
“是,副站長。”電話那頭的線人聲音低沉,“我會抓緊時間的。”
吳劍光放下電話,雙手交叉放在胸前,陷入了沉思。
在辦公室正上方的頭頂上,一臺老式的吊扇嘎吱作響,與吳劍光內心的不安形成鮮明對比。
他的思緒在黑夜中飄蕩,想象著下一步的具體行動。
何文考的那個大嫂,他暫時還不想動,但她的弟弟彭勇是個紈绔子弟,這種人意志最為薄弱,通過他可以很快找到何文考。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寧靜,秘書推門而入,氣喘吁吁地報告“副站長,我們剛剛接到消息,有人在城南的一個廢棄倉庫附近發現了何文考的蹤跡”
吳劍光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他站起身,一把抓起桌上的手槍,厲聲道“立即集合隊伍,我們去城南”
月色朦朧,街頭兩側店鋪門口的燈籠搖曳著微弱的光芒。
彭勇坐在一輛破舊的黃包車上,車輪在鵝卵石路面上滾動,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他的思緒隨著夜風飄蕩,原本想著先去姐姐家,可不知不覺中腦海中浮現出小鳳仙窈窕的身段,那曼妙的舞姿和甜美的笑容仿佛就在眼前,讓他小腹下一陣燥熱。
“都怪姓黃的,害老子吃了那么多的羊肉”
黃包車在妓院門前停下,彭勇付了車錢,整理了一下衣衫,邁步走進妓院。
剛剛邁上臺階,一個大漢便走了出來,惡狠狠地攔住了他“哎呦,姓彭的,膽子挺大啊,還敢來”
他回頭朝著院子里吼了一嗓子“兄弟們,出來活動身體了,姓彭的草包來了。”
彭勇卻不示弱,他用了一種輕蔑的口吻說“哼,你這看門狗,就知道亂吠。大爺我今兒是帶了錢,來找小鳳仙姑娘的,你們敢不做生意”
這些打手雖然兇狠,但妓院里也有規矩,凡是來送錢上門的客人,斷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即便是打手不讓他進,老鴇也不同意。
打手被彭勇的話激怒,瞪大了眼睛“你找死是不是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你這個窮鬼,老子把你拎著倒過來抖幾下也抖不出一個銅板來,你跟老子說你有錢,還想睡小鳳仙姑娘做你娘的春秋大夢去吧”
彭勇已經不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了,當即冷笑一聲,從口袋中掏出一沓鈔票,在打手眼前晃了晃“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么老子不僅有錢,而且有的是錢”
打手看著那沓鈔票,臉上的怒容為之一滯,很快換上了諂媚的笑容“哎呀,還真有失禮了失禮了。請進請進,小鳳仙姑娘正在等您呢。”
穿過曲折的回廊,來到一處幽靜的房前。
彭勇推開門,小鳳仙正倚窗而坐,月光灑在她的嬌俏的鵝蛋臉上,顯得格外柔美。
她見彭勇進來,嬌聲嗔道“彭公子你怎么才來啊,人家都等了你一天呢”
彭勇走到小鳳仙身邊坐下,握住她白皙柔嫩的小手“鳳兒,你可真漂亮”
小鳳仙奮力掙脫了他的手,轉過頭來,美目中閃爍著怒火“彭公子,我可當不起等你的夸獎”
彭勇見她如此動怒,心中愧疚,忙解釋道“對不起,今日的確是遇到一點麻煩,好在已經沒事了。我不是故意不來的,請你原諒我。”
“原諒你”小鳳仙冷笑一聲,“你說得輕巧。你知道你走了的這時間,我心里有多難受嗎我盼了你那么多天,就想著和你好好地相處,可你可倒好,區區一桌酒菜的錢都付不起,你知道我那些姐妹是怎么取笑我的嗎你知道媽媽是怎么指著鼻子罵我的嗎”
“你知道那些看門的怎么說的嗎再見到你就打斷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