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雖然昏暗,但至少比外面狂風暴雨的環境要好得多。
那人脫下雨衣,露出了一張略顯滄桑的臉。
他的目光在屋內掃視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小野和前川身上。
“和山雞約好了在這里接頭。沒想到他會遲到。對了,這里有沒有什么異常”
這個問題讓屋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小野和前川對視了一眼,心中都在快速盤算著。
異常
這個定義太廣泛了。
大雨天的放煙花算不算異常
一只野貓竄上了房頂算不算異常
小野搶先回答說“沒有異常,就是天氣很差,雨太大了。要不要去接組長一段他可能在路上遇到了麻煩。”
他說這話的時候,心中其實并沒有底。
畢竟,組長福本遲遲未到,本身就可能是一個異常。
然而,來人卻搖了搖頭,語氣堅定“不用了,我就在這里等十分鐘。如果十分鐘后他還沒到,我們再另作打算。”
前川見狀,也不再多說什么,放下手槍轉身去給老鷹倒了一杯熱水,遞到他手中“先喝杯水暖和暖和吧。”
那人卻只是接過水杯,并沒有喝,甚至沒有坐下,而是就近在門口站著。
屋內的氣氛再次變得沉默而緊張。
小野和前川也不再說話,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
時間仿佛在這沉悶而緊張的氣氛中故意放慢了腳步,小野和前川的眉頭越皺越緊,不時地交換著眼神。
在這尷尬的沉默中,小野和前川不知道該和這位接頭的人說些什么。
有好幾次,他們試圖找些話題來打破這僵局,但每次眼神交匯時,都只能看到對方眼中的無奈和苦笑。
這種無奈就像是兩個小孩子在大人面前被迫表演,卻又因為緊張而忘了動作,只能相視而笑,希望對方能明白自己的窘迫。
就在這時,來人忽然打破了沉默“你們兩個的警戒工作做得不錯。”
小野和前川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他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似乎在等待著下文,或是確認自己是否聽錯了。
那人并沒有給他們太多思考的時間,接著說道“不僅僅是在地面上警戒,還想到了房頂上。”
語氣中帶著一絲贊許,仿佛是在評價兩個表現出色的學生。
前川看看小野,小野也看看前川。
小野想原來這人早就到了,甚至看到了方才前川去查看房頂。
這前川也是,上了房頂怎么沒跟自己說起過。
另一邊,前川的表情在瞬間變得僵硬,雙眼猛地瞪大,瞳孔急劇收縮,透露出難以置信和恐懼。
他也猜到了來人是早到了,但方才出現在房頂上的人根本不可能是他和小野,而是另有其人
這個念頭如同一道閃電劈過他的腦海。
一想到有人潛入了宅子中,一股冷氣從他的腳底板直沖天靈蓋,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我”
他的喉嚨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想要呼喊卻發不出聲音,只能用力地吞咽著口水,試圖平復自己狂跳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