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走了二十多分鐘,松本浩二感到口渴難捱。
烈日就像是一輪火球,毫不留情地炙烤著大地,每一寸土地都仿佛被置于火爐之上。
他的嘴唇干裂,喉嚨里仿佛有一團火在燃燒,每一次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
他四處張望,希望能找到一處水源。
然而,這片荒涼的鐵路沿線似乎并沒有什么地方能夠為他庇護,更別說水源了。
他心中不禁涌起一絲絕望。
他繼續拄著樹枝,忍受著身上的傷痛和口渴的煎熬,一步步地向前走去。
就在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他看到了一處破敗的小屋。
他心中一喜,加快了腳步。
當他走近小屋時,發現屋檐下居然有一口破舊的水井。
他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艱難地打起一桶水。
井水清涼甘甜,仿佛一股生命之泉涌入他的喉嚨。
這時,忽然從屋后走來了一個穿著鐵路工作制服的白發老人。
老人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一雙眼睛有些渾濁,看著松本浩二,用略帶沙啞的聲音問道“你是干什么的”
松本浩二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他并不想與這個老人產生過多的交集,但此刻必須編造一個合理的借口。
他迅速調整了一下表情,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道“老人家,我遇到了劫匪,被打傷了,進來討口水喝。”
老人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同情。
他并沒有懷疑松本浩二的話,因為這片鐵路沿線確實不太平,時常有劫匪出沒。
他嘆了口氣,說道“你等等,我去給你拿點東西。”說完,他轉身回到屋中。
松本浩二跟了過去,站在門口,警惕地觀察著,若是老人有什么異動,他立即會采取行動。
然而,老人并沒有任何異常舉動,他只是從屋中取來了白布和白酒。
“消消毒。”老人遞過來一瓶白酒。
松本浩二接過白酒,掀起衣服淋在腰部傷口和右手上。
酒精的刺激疼得他猛地縮了一下手,但他還是咬緊牙關忍住了疼痛。
老人又掏一坨棉花,用火柴點燃后示意松本浩二別動,小心翼翼地把燃燒的棉花按在松本浩二的傷口上。
神奇的是,血竟然在棉花的作用下慢慢止住了。
松本浩二感到一陣驚喜和感激。
他看著老人布滿皺紋的臉龐和那雙慈祥的眼睛,心中的警惕和敵意漸漸消散了一些,說道“謝了,老人家一直住在這里嗎”
“嗯,有小三十年了。”老人點了點頭說道,“前面再走四里地就進城了。你這傷還是得讓大夫看看。外面太熱了,去屋里坐坐吧,歇息一會兒早點上路。”
松本浩二點點頭,目光落在了墻上掛著的一捆電線上,附和道“嗯,早點上路”
烈日炎炎,阮志國帶著幾名士兵沿著鐵軌一路尋找。
他們踏著碎石,穿過一片片荒野,鐵軌在陽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士兵們的臉上滿是汗水,但無人敢言,因為他們知道這次的任務事關重大。
走在隊伍最前面的一名士兵,手中牽著一只大狼狗。
那狼狗體格健碩,毛色油亮,眼中透露出兇狠的光芒,吐著猩紅的舌頭。
阮志國的心情異常沉重,他知道自己干的事情是要殺頭的。
現在,他必須要找到那個姓袁的殺人滅口,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只要姓袁的死了,就不會有人懷疑到自己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