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川賺得不多,但花錢大手大腳,但是對自己的表姐和表姐夫還算是不錯,偶爾也會給錢補貼一下,甚至有時候還會讓表姐代為保管一些財物,看得出來,他對這個表姐是十分信任的。
在問及杜川交往的女性對象時,表姐夫義憤填膺。
一次杜川喝醉了,非要坐他的車,而出行的目的地就是王月琴的住處。
表姐夫一開始也沒有多想,后來再次經過該處時無意中發現了出門買東西的王月琴,頓時明白了怎么回事。
“我早就勸過杜川,人家跟他根本就不是一類人,繼續下去早晚是要出事到的。”
表姐夫對于杜川的斤兩清楚的很,特別是后來王月琴也曾經坐過他的車,他更加篤定這個女人是某個大人物在外面包養的外室。
這樣的女人也是杜川這種窮小子敢動的
兩口子為了這件事也曾經打聽過王月琴的消息,并勸過杜川,但杜川根本聽不進去,仍舊一意孤行。
“當初也是我來介紹他來臨城闖蕩的,可這我怎么和我三姑交待啊”表姐捂著嘴嗚嗚地哭。
表姐夫有些不耐煩地制止她“勸也勸過了,這都是他的命。”
方如今問表姐夫“你既然懷疑這個王月琴是被你包養的,有沒有看到過她跟別的人男人在一起”
表姐夫搖頭“還真沒有不過”
“不過什么”方如今追問。
“有一次我拉著這個女人經過丁家橋時,她讓我走慢點,雖然沒有說是什么原因,但我知道她是在往里面看。”
表姐夫所言的“里面”便是位于丁家橋的黨部,大樓內,在二樓西南角便是黨務調查處的辦公區域。
這與張志松的所見基本上是一致的,包養王月琴的這個中年男人跟黨務調查處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因為案子還沒有結,尸體暫時還不能領回去,方如今便叮囑表姐兩口子一定要守口如瓶。
因為涉及到了黨務調查處,方如今特意將顧清江叫到了跟前。
“最近咱們跟黨務調查處那邊關系怎么樣”
顧清江尷尬一笑“還能怎么樣,因為松本浩二的事情,簡直鬧的不可開交,方組長,這個時候咱們要是調查他們的人,是不是要慎重些”
他見得明爭暗斗太多了,上面的斗爭稍微那么一點牽連到他們這種小蝦米,都足以讓他們陷入萬劫不復。
“此事我心里有數,這樣,你馬上按照張志松和戴建業的描述,按照相貌去打聽黨務調查處有沒有這號人物。”
顧清江苦笑“方組長,這你可是給我出了一道難題啊”
“難題不假,但我相信還不足以難倒顧隊長你”
兩個處斗了那么久,相互之間沒點眼線和情報渠道怎么可能。
顧清江更是滿臉苦澀,在方如今面前他是推脫不了了。
“顧隊長,有件事我要提醒你一下,此事事關重大,若是暴露了,你知道該怎么說吧”
顧清江無奈地點頭“請方組長放心,這都是我顧某人所為,跟他人沒有任何關系。”
方如今淡淡一笑,顧清江是個聰明人。
戴建業和戴雷平沒有繼續跟進兇殺案,而是被方如今安排準備晚上的抓捕任務。
南京城的石板路上,黃昏的光影斑駁,將這座古老而沉靜的城市涂抹上一層金色的憂郁。
一個佝僂的身影悄然出現在一條幽深的街巷中。
老者身著灰色長袍,頭戴一頂深色禮帽,帽檐微微下垂,遮住了他的眉眼,也遮住了他可能被人認出的風險。
步態不緊不慢,仿佛只是出來散步的尋常老者,但那雙隱藏在帽檐下的眼睛,卻如鷹隼般銳利,不露聲色地掃視著周圍的一切。
此人此行的目的,是暗中查訪一處兇殺現場。
老者并不直接接近案發地,而是在附近轉悠,以閑聊的方式與街坊交談。
先是來到一家茶館,點了一壺茶,然后漫不經心地提起最近街上的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