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解方如今做出提前行動的決定,如果他是方如今,也會改變策略,先抓住戰機再說,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其中的變數和風險著實不少。
張鑫華倍感壓力。
時間在煙霧中緩緩流逝,張鑫華的思緒也逐漸清晰起來。
掐滅手中的香煙,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深深地吸了口新鮮的空氣。
這時,電話鈴聲終于響了起來。
張鑫華一把抓起電話,急聲問道:“情況怎么樣了?”
紀成林在電話那邊高聲說道:“張組長,我們這邊六個尼姑庵的抓捕行動都已經結束,并未發現疑似梶原千春的女人。眼下只剩下我們方組長帶著人趕赴云水庵,情況尚且不是很清楚,我請求帶人前去支援。”
張鑫華的臉色一沉,他馬上說道:“不要掉以輕心,各個尼姑庵都要安排專人值守,你先去帶人支援你們方組長,我馬上帶人趕到。”
雖然事情在預料當中,可是當事實擺在面前的時候,張鑫華還是難以接受。
畢竟七個目標,只剩下了最后一個,而且這個也不是很確定。
但是張鑫華又有些狐疑,云水庵是最后在納入計劃當中的,但卻是方如今親自帶隊抓捕,一定是方如今嗅到了什么。
因為事情緊急,一些情況方如今并未及時向他匯報,兩人之間不可避免地出現了信息差。
這也不能怪方如今,要怪就怪邵輝的事,徹底地打亂了節奏。
張鑫華走出辦公室,直接去了組里的值班室,對值班人員下令:“馬上集合全部值班人員,另外備一輛車,我要去醫院提審鹽田成晃。”
張鑫華趕到醫院的時候,負責看守的行動隊員嚇了一跳,鹽田成晃的傷勢其實并不重,但由于他身份特殊,警衛級別都是最高等級的,這些守衛的任務十分辛苦,方如今會不時打電話來抽查,所以一直都是時刻準備不敢懈怠。
眼下,鹽田成晃早就睡下了,他們原本以為可以休息一下了,沒有想到,已經凌晨四點,張組長還要提審人犯,所有人員趕緊打起精神,有人進入病房將鹽田成晃叫醒,有人負責外圍的警戒。
張鑫華面露兇色,怒氣沖沖地盯著躺在床上的鹽田成晃。
鹽田成晃依舊顯得虛弱無力,但張鑫華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鹽田成晃的頭發,使得鹽田成晃吃痛地呻吟了一聲。
“說,梶原千春是不是藏在云水庵?最好給我說實話,不然我會讓你想死都難!”
鹽田成晃被張鑫華的突然發難嚇得有些發蒙,他瞪大眼睛,看著面目猙獰的張鑫華,心中一陣恐懼,吞吞吐吐地說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不知道?”張鑫華怒目圓睜,手上的力氣又加重了幾分,“你以為你能騙得了我?我告訴你,最好老老實實地告訴我梶原千春的下落,否則你會后悔的!”
鹽田成晃痛得幾乎要哭出聲來,他顫抖著聲音說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該說的都說了,從來沒有聽說過什么云水庵。”
張鑫華見鹽田成晃似乎真的不知情,便松開了手,但仍然惡狠狠地盯著他說道:“如果你敢騙我,我絕對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鹽田成晃呼哧呼哧直喘氣,就這么一會兒的的工夫,他身上的傷口又有一些崩開了,疼得厲害。
略微緩了緩,鹽田成晃嘴唇顫動了兩下,沙啞的聲音道:“我說的都是真的,她雖剪掉了頭發,但我也只是猜測她會去尼姑庵躲避,至于是哪個,我是真的不知道。”
忽然,他看著張鑫華:“怎么,你們沒有找到她,還是……?”
“放心,她死不了!”張鑫華也知道鹽田成晃極度的暗戀梶原千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