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梶原千春已經沒了蹤跡,方如今便不再有什么顧忌。
這個恒靜藏匿在云水庵這種偏僻的地方,又沒有發現任何的電臺設備,他猜測此人應該不是以情報為中心開展工作的,而是圍繞著眼前的這位老尼姑。
于是,他下令帶走恒靜和老尼姑,查封云水庵,并再次留下人進行徹底搜查。
在半路上的時候,遇到了匆匆趕來的張鑫華。
兩人上了一輛車,在車上進行了簡單的交流。
張鑫華也是深感到惋惜,這個梶原千春確實膽子很大,在自己去臨城的火車上便想著接近自己,其目的不言而喻。
而且,張鑫華也認為,日本人在本部也有內線,否則不會那么巧有人給梶原千春報信,讓她就這么在眼皮子之下逃走。
因為這次行動漏了風,他沒有直接將人犯帶到行動組在本部的審訊室,而是帶到了張鑫華新布置的一處地方,這里審訊設備也很齊全,甚至還有電椅。
到了地方之后,方如今和張鑫華馬上提審恒靜。
恒靜的身體并不是很好,行動人員將她拖進來的時候,她經處于極度虛弱的狀態,氣息奄奄地抬不起頭來。
方如今的目光如劍,冰冷似鐵,他強自按捺住心頭的怒火,走到恒靜的面前,冷聲問道:“恒靜,你很不錯,既‘保護’了你師父,又輕易地協助‘雪塵’逃走,想必在松井那里也是大功一件。只可惜啊,你自己怕是沒有立功受獎的機會了。”
“但是,從另一方面講,你的任務失敗了。松井直輝交給你的任務失敗了,云水庵暴露了,你師父和他的關系也被我們知道了……”
恒靜聽到方如今的聲音,勉強睜開了眼睛,渾濁的眼神看向方如今,語音沙啞的說道:“你說什么?我聽不懂,什么關系不關系的,她一個在深山中清修的出家人,怎么會認識……”
說到這里,仿佛是覺得自己言多必失,恒靜閉上了嘴巴。
“好,演的真好,演戲,就要演的讓自己都信了,這樣才能騙過你的對手!”
說到這里,方如今雙手抬起,輕輕地鼓起掌聲,接著贊嘆道:“了不起,不得不說,你的表演太成功了。只是我要告訴你的是,你的任務不僅失敗了,還讓我們順藤摸瓜找到了給梶原千春通風報信的人,呵呵,她住處的窗臺上有什么,你應該很清楚吧?”
恒靜明顯愣了一下。
方如今冷笑起來,語氣中的殺意再也難以抑制,他一把抓住恒靜的脖頸,咆哮道:“別以為‘雪塵’就可以從我手上溜走,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很快就會發現,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聽到方如今的怒吼聲,恒靜掙扎了一下,試圖將頭抬得高一些,再次盯著方如今,喘著粗氣問道:“你真的找到了報信的人?”
身陷囹圄,恒靜已經知道自己再也沒有出去的可能性了,索性要把自己心中的疑問搞清楚。
方如今冷笑說道:“自然找到了,你們懂飼養信鴿,我們自然也有人精通,說起來,這些微末的技藝,還是你們從我們這里學去的,只可惜啊,學藝不精。”
信息差的原因,導致恒靜搞不清方如今說的到底是真是假,這種情況下,她只能基于方如今說的是真的來考慮自己如何也應對。
“恒靜,你想一死了之,一切都如你所愿,那未免想的太過天真了。不過我會讓你知道,這樣做的后果是什么?”
說完,方如今轉頭對審訊人員吩咐道:“準備電椅,好戲還只是開始。”
直到現在,小山智子都沒有找到,這讓方如今恨意難消。
他決定好好地折磨一下恒靜,讓她知道拒不開口的真正后果,讓她知道自己這么做是需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即便恒靜是個女人,也不會有任何的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