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身上的衣服雖然打著補丁,但看上去漿洗得干干凈凈,補丁邊緣的線腳被細心地縫制得整整齊齊。
看得出來,這是一個愛干凈的小女孩。
她頭上戴著一朵不知名的野花,皮膚呈健康的小麥色,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正朝著梶原千春這邊看來。
小女孩看見梶原千春已經醒來,雙眼頓時亮了起來,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姐姐,你醒了!”她興奮地喊道,聲音中充滿了喜悅和如釋重負。
“真是太好了!”小女孩繼續說道,“你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把我和我爹都擔心死了。我爹去山上采藥還沒回來,他要是知道你醒了,肯定會很高興的。”
梶原千春看著小女孩純真的笑容和關切的眼神,努力擠出一個微笑,輕聲說道:“謝謝你,小妹妹。是你們救了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們才好。”
小女孩聽了,連忙放下藥碗,擺手說道:“姐姐,你別這么說。我爹說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們只是做了應該做的事情。”
說完,她把藥湯遞給了梶原千春,“姐姐,這是我爹特意為你熬的藥湯,你趁熱喝了吧。”
梶原千春接了過來,一口氣喝下了苦澀的藥汁。
隨著藥力的發散,她覺得身體的疼痛似乎也在慢慢減輕。
當然,這一切都是心理作用。
她很清楚,自己這條腿已經傷到了骨頭,沒有半個月,根本就別想挪窩。
自己真是太倒霉了,失去了行動能力的特工,無論再怎么會偽裝,其危險系數都會成倍數的增長。
梶原千春接過藥湯,一口氣喝下了那苦澀的藥汁。
雖然味道令人難以下咽,但她知道這是治療她傷勢的必要之物。
隨著藥力在體內發散,她感到一股暖流緩緩流過,身體的疼痛似乎也在慢慢減輕。
然而,她很清楚,這一切更多的是心理作用,即便這草藥的藥效極好,藥效發揮也需要時間。
自己這條腿已經傷到了骨頭,沒有半個月的時間,根本無法挪動。
這對于一個特工來說,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失去了行動能力,無論她再怎么會偽裝,其危險系數都會成倍增長。
梶原千春深感無奈的同時,不禁感嘆自己的倒霉。
如果搜索的隊伍還在山里,那她現在的藏身之處就并不安全。
想到此,梶原千春的心中就涌起一股莫名的緊張與不安。
一旁的小女孩并未察覺到她內心的波動,只看她的表情,誤以為她的不安源于身體的疼痛,于是輕聲細語地安慰道:
“姐姐,你別擔心,我爹爹說了,雖然你的腿傷到了骨頭,但并不是很嚴重。只要你安心休養,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梶原千春聽著小女孩天真無邪的話語,心中不禁泛起一絲苦澀。
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輕輕握了握小女孩的手。
然而,她心中的擔憂并未因此減少半分。
在這里多待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險。
身處深山之中,便與特高課總部失去了聯系,她仿佛成了一只斷線的風箏,隨時都可能被風吹向未知的深淵。
而且,自己的失聯極容易被中國人鉆空子。
雖然松井老師智謀過人,但世事難料,誰也無法保證將來會出現什么意外情況。
這些念頭在梶原千春的腦海中不斷盤旋,如同一群惱人的蒼蠅,揮之不去。
她的思緒仿佛被這些擔憂和疑慮所困住,讓她感到莫名的煩躁與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