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倉彌久和宮崎柊吾都心有顧慮,不敢放手支持陳魯文蠻干。
可是陳魯文卻不管這些,他眼下的處境的確不妙,但越是這樣越想打翻身仗,盡快扭轉局面,他不想之前做所的一切都打了水漂。
好不容易盼著板倉彌久來了,但總不能一直都當縮頭烏龜吧?
他覺得有必要給這兩位新來的再講一講。
想到這里,陳魯文看著板倉彌久,嘴里不悅的說道:“先生,山民的事情是個小事,誰會注意到這樣一個人呢?”
“如果因我們的放棄,此人離開城區,那我們就錯失良機了。”
“先生,現在南京形勢雖然錯綜復雜,但特務處和黨務調查處兩個部門勢如水火,狗咬狗的戲碼在不斷地上演著。我們不是一點機會沒有?”
“我在南京的這些年,雖然不敢說對帝國有功,但工作還是做了一些的。如今很多早年種下的就要結果了,此時放棄實在是太可惜了。”
他到底有所顧忌,沒有直接給自己擺功勞,而是很委婉地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不過板倉彌久和宮崎柊吾都是心知肚明。
他的話讓在座的兩個人都是臉色一變,陳魯文說的沒錯,在南京經營一個身份并不容易,特高課投入了這么多的資金,讓這些潛伏特工們經營關系網絡。
如果出了問題,這個責任可絕不是陳魯文一個人可以承擔的,他們兩個人也都要承受松井直輝的怒火。
看到陳魯文確實不容易,板倉彌久咬了咬牙,終于開口說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陳魯文頓時精神一震,他趕緊一步來到板倉彌久面前,咬牙切齒,狠狠的說道:“我們必須要爭取主動,這個山民我可以動用自己的關系查找,絕對不會引起懷疑的,您盡管放心。”
“還有那個姓許的,說白了之前就是個混混,靠著好勇斗狠以及后來盤下的紡紗廠這才翻了身。既然他手中可能掌握了那位大人物相關的線索,我們決不能讓中國特工先得手。不然,在這件事上,我們就太被動了。”
“他雖然是個地頭蛇,自己手下也有人有槍,但說起來都是烏合之眾,只要我們派出殺手,干掉他不成問題。”
板倉彌久一聽,不禁有些頭大,他又看向宮崎柊吾,希望聽取這位下屬的意見。
宮崎柊吾沉吟了片刻,問道:“干掉一個許世榮還不容易,可是你知道他把那些證據資料放到什么地方了嗎?”
“即便許世榮死了,這些證據資料一樣也能讓我們陷入被動之中。”
“所以我認為,還是要先搞到許世榮的底牌,再進行滅口。”
“但是這件事一定要盡快,否則許世榮很容易被中國特工盯上。”
陳魯文就是要急于做出一些成績來,他手下都是什么人,都是特高課培養出的精英,他們的手段,一些受過反審訊的中國特工都經受不住,更何況是許世榮這個病秧子,只怕不用半個小時,就得竹筒倒豆子全撂了。
板倉彌久翻了翻白眼,這家伙說的也沒有錯,但是畢竟對付許世榮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需要好好地計劃一番。
尤其是現在特務處已經嗅到了許家的味道,且許家老二剛剛被刺之后,許家肯定是戒備森嚴,沒那么容易得手的。
宮崎柊吾搖頭說道:“這里畢竟是南京,我們的人手有限,又受限于特務處的高壓之下,行動多有不便。我想,有沒有可能,先通過外圍進行滲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