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安徽、山東、河南、湖北以及蘇北等地區來南京的移民較多,他們有做手藝人、賣苦力的,有投親靠友的,多數沒有固定居所,就依城墻搭個簡陋披子,可以遮風擋雨就行了。
依著城墻,就可以省一面墻,房子上面蓋上稻草,周圍用蘆葦扎把子,裹上稻草作墻,里外糊上泥巴,就算完工了。
因為用蘆葦、稻草,也稱為“茅草房”。
除了外來移民,本地一些無房居民也會選擇在城墻根搭披子房。
有些困難戶,房子里家具都沒有,地上鋪上蒲墊或者是稻草能睡覺休息就行了。
一些“逃荒”來南京的群體,面對現實他們只能是“七尺漢子六尺門——不得不低頭”,就在這樣的披子房中打地鋪度日。
披子房雖然搭建簡易、成本低、時間短,但保溫條件差、潮濕,蛇、蟲、螞蟻也多,舒適度極差。
有個順口溜:“夏天,白天蒼蠅叮,晚上蚊子咬,睡在床上臭蟲擾,免費桑拿澡,蚊子臭蟲送‘紅包’,老鼠食物找。”陰雨天“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等水要把臉盆罐子找”。
披子房很適合短期過渡,經濟條件逐漸改善后,很多人會選擇用磚頭、石塊砌墻,加上木材房梁、桁條,屋面蓋瓦,室內也添置床和家具及生活用品。
也有的向前、向左右擴展,增加房屋面積,還有的向上擴展加蓋二層樓房。這部分人是“賣糖稀的蓋高樓——熬出來的”。
陳魯文選了一個較高的位置站定身形,四處眺望,目光在“披子房”之間穿梭。
四周,密密麻麻的“披子房”映入眼簾,這些低矮、破舊的房屋緊緊相鄰。
他記得這個地方,剛剛到南京的時候來過一次,但之后再也沒有涉足。
那時的景象與現在似乎有些不同。
忽然,陳魯文的目光被一處插著竹竿、綁著紅布條的房頂所吸引。
在周圍一片灰暗破敗的“披子房”中,那抹鮮艷的紅色顯得格外醒目。
應該就是這里。
他的心跳不禁加速了幾分。
他迅速掃視四周,確認沒有其他人注意到他的舉動后,便悄無聲息地向那處房子靠近。
隨著他逐漸接近,更多的細節開始映入眼簾。
竹竿看起來是新插上去的,紅布條也嶄新如初,沒有風吹日曬的痕跡。
這似乎與記憶中的有些不同。
陳魯文的腳步微微停頓,略一沉吟,還是決定繼續向前走去。
就在他輕輕敲門,身后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找誰?”
這聲音突如其來,讓陳魯文全身一緊。
他猛地轉身,只見一個佝僂的身影站在不遠處的陰影中。
“我……我找錯地方了。”他隨口編了一個理由,試圖掩飾自己的真實意圖。
然而,他知道這個理由并不足以打消對方的疑慮。
果然,那個身影緩緩向他逼近:“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說,你到底是誰?來干什么?”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