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在他的體內翻涌,讓他的頭腦變得昏昏沉沉。
有兄弟告訴伙計張立的挑子先放在酒館,這里他們常來,跟老板伙計師傅十分熟悉,倒也不用擔心丟失。
張立和眾人一一作別,醉醺醺地走在大街上。
他腳步踉蹌,雙腳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每一步都搖搖晃晃,看上去隨時都會摔倒。
稀里糊涂地回到了家中所在的小巷,扶著門框,感覺胃里的酒精像是一股洶涌的潮水,猛地往上涌。
他張開嘴,一股酸臭的酒氣夾雜著胃液的苦澀,猛地噴涌而出。
嘔吐物濺在地上,發出令人作嘔的聲響。
他彎著腰,身體劇烈地顫抖著,仿佛連內臟都在翻涌,眼淚和鼻涕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和嘔吐物混在一起,模糊了視線。
“天殺的張立,哪里不能吐,非得到老娘家里吐。”
一個中年婦人聽到動靜,拎著掃帚氣勢洶洶地一溜小跑走出來,指著張立的鼻子就罵。
她的臉色鐵青,眼中閃爍著怒火仿佛要把張立燒成灰燼。
張立聞言,酒意似乎都清醒了幾分,他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婦人。
這婦人正是他的鄰居,平日里就因一些瑣事與他多有爭執,此刻見他在自己家門口如此這般,自然是氣憤不已。
那婦人還要再罵,張立卻突然作勢要解腰帶脫褲子,那婦人臉色一紅,將頭扭過去,嘴里仍是罵著:“你這個挨千刀的,斷子絕孫的王八蛋……”
張立看著她那尷尬又憤怒的模樣,哈哈大笑,扶著墻踉蹌地往家里走。
他回到家中,關上門,晃晃悠悠地走進屋中,身體完全不受控制。
終于,他踉蹌著走到了床邊,一頭栽倒在床上。
然而,不躺還好,一躺下來,頓時覺得天旋地轉,腦仁疼得像是要裂開一樣。
他緊閉著眼睛,雙手緊緊地抓著床單,試圖忍受這突如其來的劇烈疼痛。
就在這時,胸口處傳來一陣不應該有的冰涼感覺,仿佛有一塊寒冰突然貼在了他的皮膚上。
沒等張立反應過來,眼睛就被人蒙上了,然后聽到一聲冷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如同寒冬臘月里的冰風,直透骨髓。
“老實待著,別亂動,不然要了你的狗命!”
張立的心臟猛地一縮,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涌上心頭。
他想要起身,但胸口很快便是一陣刺痛,身體卻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你……你是誰?”張立顫聲問道。
……
“廣告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