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對陳秋明的決定有些不理解,這么做明顯是給警察署找事,一個覃雨時已經夠麻煩的了,現在還要主動往上貼,還嫌麻煩不夠多嗎?
但是,話說回來了,官大一級壓死人。
既然署長有吩咐,他還得去,這個度要自己把握。
現在最重要的是了解覃雨時家里的的情況,至于那四個嫌犯的戶籍檔案資料,等回來再處理也不遲。
他下了樓,快步走向停車場,發動了汽車,朝著覃雨時的家駛去。
樓上,署長辦公室的窗戶后,一抹人影悄然閃過。
陳秋明迅速縮回腦袋,眼神卻直勾勾地盯在了辦公桌上的那部電話機上。
他的目光在電話上停留了許久,最終還是拿起了電話。
……
在昏暗的燈光下,宮崎柊吾小心翼翼地處理著高橋五郎的傷口。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緊張與焦慮的氣息,高橋五郎的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嘴唇緊咬,顯然是在極力忍受著疼痛。
宮崎柊吾的雙手雖然穩健,但眼神中透露出難以掩飾的擔憂。
高橋五郎的傷口已經有些化膿,情況不容樂觀。
而外面的消炎藥物都看得很緊,不容易搞到,這無疑給治療增添了極大的難度。
“
宮崎柊吾輕輕地用紗布蘸去傷口周圍的膿液,每一下動作都顯得那么小心翼翼,生怕給高橋五郎帶來更多的痛苦。
然而,即便他如此謹慎,高橋五郎還是因為疼痛而發出了一陣陣低沉的呻吟。
汗水順著宮崎柊吾的額頭滑落,滴在了高橋五郎的手臂上。
他顧不上擦拭,只是更加專注地處理著傷口。
在這個時候,任何一點疏忽都可能讓高橋五郎的傷勢惡化。
“這幾天,你哪里也不要去了。”宮崎柊吾邊洗手邊沉聲說道,“汪英沒了消息,多半是兇多吉少,你出去只會徒增風險。”
水珠順著他的手指滑落,滴落在臉盆中,發出清脆的聲響。
“我知道你可能很擔心,想出去找找線索,但現在外面的情況太復雜了。”宮崎柊吾繼續說道,“我們必須保持冷靜,不能盲目行動。”
“今天一早我出去的時候,聽說他們又在抓人,好像是裁縫店的伙計。”
宮崎柊吾每天外出都會帶回來新的情報。
而高橋五郎,自從那次在咖啡館與汪英接頭不慎受傷后,心頭的陰霾便未曾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