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劉海陽送走,杜金星回到了王培法的房間。
王培法笑吟吟地道:“我這人喜歡聽戲,什么人是什么角色最是清楚,不是誰隨便上場應付就能瞞過我的。”
“組長的意思是……?”杜金星露出一副不解的表情。
王培法哈哈大笑:“杜主任也是棋中高手,知道這以退為進的道理。”
忽地,他收起笑容:“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是來臨城查案子的,若是有人膽敢欺上瞞下,被我查到了,絕不姑息。屆時,還請杜主任給幾分薄面,支持配合我的工作。”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雖然沒有點破,但兩人都心照不宣,也就無須再多言。
劉海陽走進診所的那一刻,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與外面街道上的塵土氣息形成鮮明對比。
他背部的傷口疼痛難忍,每一步都像是在受刑。
醫生是一個中年男子,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眼神中透露出專業和冷靜。
他示意劉海陽坐下,然后仔細地檢查了傷口。
劉海陽的背部扎入了十幾塊玻璃碎片,周圍的皮膚已經紅腫發炎。
“我需要給你清創,把玻璃碎片拔出來。”醫生用平和的語氣說道,仿佛是在描述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劉海陽點了點頭,盡管他知道這將會非常痛苦。
他緊咬牙關,準備忍受即將到來的劇痛。
醫生開始用消毒球擦拭傷口周圍的皮膚,冰涼的感覺讓劉海陽不禁打了個寒顫。
當醫生開始拔那些玻璃碎片時,劉海陽的背部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
他忍不住齜牙咧嘴,雙手緊握成拳,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但那種鉆心的疼痛讓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表情。
醫生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痛苦,安慰道:“忍一忍,很快就好了。”他的手法熟練而輕柔,盡可能地減輕劉海陽的疼痛。
二十幾分鐘之后,玻璃碎片終于被完全拔出。醫生用紗布包扎好傷口,然后給劉海陽開了一些止痛藥和消炎藥。
“這幾天注意別沾水,不要洗澡,按時換藥。”醫生囑咐道。
劉海陽感激地點了點頭。
離開診所之后,他支開了自己的手下,在附近的街道兜兜轉轉,最后來到了一處電話亭。
電話一接通,劉海陽就急道:“老板,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改炸彈了也沒有通知我一聲,今天顯然太驚險了,就差一點,就差一點……?”
“動手的不是我們的人。”
“什么?”劉海陽的表情瞬間變得震驚。
他握緊了電話聽筒,仿佛怕它會飛走一樣。,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仿佛有什么重物壓在他的胸口。
“我派去的人沒有按照預定的時間到達現場,被人流阻隔到了,但他看到了有個身穿褐色短褂的人曾經接近過你的轎車,也看到了你們后續追擊的去全過程。不過,當時人太多了,我的人無法給你提供更有效的幫助,只能先行回來向我復命。海陽,你還在聽嗎?”
電話里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但劉海陽似乎沒有聽到,只是站在電話前,呆若木雞,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困惑和驚恐,仿佛他已經失去了語言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