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煙也是許世榮熱心經營的物資之一,他和幾個商人秘密派人在安徽全椒、和縣、定遠一帶種植罌粟,搞的江淮一帶大煙流行,但種植罌粟導致糧食生產銳減,民間缺糧的同時,他們又聯合政要和軍隊長官大肆走私糧食一千萬擔,不顧百姓死活。
方如今也是很無奈,如果許世榮是個商人,對日本饒危害認識不清,但那些國軍將領們怎么會不知道呢?
但他們似乎一點也不關心抗戰,本質上來他們只是一支封建式的軍閥部隊,手中的軍隊就是自己的私人財產,也是自己地位和財富的保證,他們也并非軍人而是政客而已。
因此,他們需要大量的錢財維持自己的軍隊,以期提高自己的地位,就這樣他們不斷冒險與日軍交易,至于戰勝戰敗,那是老蔣的事,和他們無關。
張鑫華怒火在胸腔中熊熊燃燒,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賬本上的紙張微微顫動,咬牙切齒地罵道:“簡直就是一群蛀蟲!這樣的人,該千刀萬剮,竟然讓他自殺了,簡直是太便宜他了。”
方如今在一旁,也被這股強烈的情緒所感染,不由地緊握雙拳,任由這些蛀蟲繼續啃食國家的根基,國家不亡才怪?
接著,他又拿起另一個筆記本,翻開一看,字跡一如既往的工整,密密麻麻記得全是一些政要和軍官的密檔。
某人某年月日因何故處分,轉調黜降何處,走何人們路起復超遷,現在何處任何職……十分詳盡。
還有某人某年月日因何故暗中除掉某個人,最后找的是警察局的某人通融,一一都有記錄。
方如今將筆記本遞給張鑫華:“張組長,你看看,這個許世榮一個生意人,不做情報工作真是屈才了。弄的這些情報資料,比咱們情報部門的還厲害。”
張鑫華接過方如今遞來的筆記本,手指因憤怒而微微顫抖。
政要、軍官,他們的升降沉浮,背后的勾心斗角,甚至是那些見不得光的秘密交易,都被這位名為許世榮的生意人記錄得詳盡無遺。
“這個姓劉的處長在民國二十年十月,因私吞公款被秘密調查,卻憑借與立法院的裙帶關系,悄然轉調至偏遠地區,待風波平息后再度復出……”
張鑫華低聲念著,聲音中透露出難以掩飾的憤怒與震驚。
更令他驚駭的是,筆記本中還記錄了許世榮等人如何利用自己的影響力,暗中操縱警察局,為某些不可告饒目的清除障礙。
“這……這簡直是肆無忌憚!”張鑫華再次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物品都跳了起來。
他雙眼赤紅,仿佛能噴出火來,“許世榮,一個生意人,竟敢如川大妄為,將手伸的這么長!”
隨著深入的了解,他們發現許世榮的罪行遠遠超出了最初的想象,其手段之殘忍、影響之惡劣,簡直令人發指。
被許世榮等缺作絆腳石除掉的人,已經不僅僅是普通人了,漸漸從科級官員到了處級官員,可以,許世榮的膽子越來越大,下手也越來越狠。
方如今匆匆數了一下,許世榮經手的人命案中,僅僅滅門的就有三起。
“看來,我們挖到的不僅僅是一條魚,而是一個潛伏在深水中的巨獸。”方如今沉聲道,這也是處座不允許他們繼續查下去的原因。
他特意按照時間搜索了一下其中是否有關于自己父母的那樁案子。
這一找,還真找到了,但是很快就發現上面的紀錄都是語焉不詳。
張鑫華注意到方如今在尋找特定信息時的緊張與急切,心中已經了然:“如今,關于你父母的案子,雖然記錄模糊,但只要我們順著這條線查下去,一定能找到真相。”
方如今感激地看了張鑫華一眼。
張鑫華和方如今緊盯著眼前的賬本與筆記本,試圖從中尋找出能夠串聯起一切的關鍵線索。
賬本上的交易記錄雖然詳盡,但大多只是冰冷的數字和貨物名稱,背后隱藏的故事和動機卻如同迷霧般難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