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結束,王韋忠站在原地,大汗淋漓,胸膛劇烈起伏,喘著粗氣。
襯衣已被汗水浸透,緊緊貼在身上,四周響起了一片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王韋忠微微一笑,旋即轉身離開。
王韋忠離去后,訓練場內平靜了片刻,但手下們之間的議論卻如潮水般洶涌起來。
他們圍成一圈,低聲交談著,眼神中閃爍著各種復雜的情緒——有敬畏、有疑惑,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今天王組長的狀態真是太嚇人了,那拳法和腿法,簡直快如閃電,力大無窮!”一個小個子手下率先開口,語氣中滿是震撼。
“是啊,我從未見過他如此認真地對戰,感覺就像是……在發泄什么。”另一個手下接話,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不同尋常。
“發泄?你是說……”有人試探性地問,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顯然不愿輕易揣測上司的心思。
“你們有沒有發現,王組長今天雖然贏了,但打完之后他的眼神……有點空洞,好像心里藏著什么事。”一個平時與王韋忠較為親近的手下緩緩說道,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關切。
“對,我也這么覺得!”幾個手下紛紛點頭附和,“平時王組長總是那么冷靜、沉穩,今天卻顯得有點……急躁?”
“急躁?不,更像是壓抑。”另一個手下沉思片刻后給出了自己的判斷,“他似乎在通過格斗來釋放內心的某種壓力或情緒。”
“話說回來,最近組里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發生?王組長這么忙,還抽空來訓練場,是不是想通過這種方式給我們打氣,或者是……”一個手下說到這里,突然停頓,目光掃過眾人,似乎在尋找共鳴。
“都把嘴閉上,你們這么議論上峰好嗎?”一個年紀稍長的手下接過話茬。
議論聲頓時小了下來,但人們心頭的疑問并未因此而消散。
……
鑒于宮崎柊吾的身份特殊,方如今和張鑫華將其轉到了一個隱蔽的安全屋之中,參與審訊的人員均是張鑫華親自確定的,務必保證絕對可靠。
張鑫華的這個行動組在南京頗有建樹,無論是趙科長那里,還是處座都極為看重。
故而,財力物力上都是大力支持,便是一貫喜歡克扣截留的總務部門也不敢在張鑫華身上打算盤、動腦筋。
這處安全屋非常的大,從外面看儼然就是一座達官貴人的府邸。
大門的警衛看到轎車來到門口,認得是方如今的車輛,趕緊打開大門,車輛直接進入了封閉的大院。
方如今下了車,在看守人員的陪同下,一路行進,不多時來到了一處光線幽暗的牢房門口。
“打開!”方如今揮了揮手,沉聲吩咐道。
“是!”看守人員連忙答應,手中拿著一圈鑰匙,三兩下打開牢門,方如今邁步走了進去。
這里原來是房屋主人用來存放財物的地下密室,張鑫華申請了一筆經費將其改造成了地下牢房。
警戒守衛設施非常的完備,能夠最大程度的保證私密性和安全性,想要從這里將人劫走,幾無可能。
但是牢房本身的生活設施就非常簡陋了,張鑫華并不是沒有錢,但他認為“有幸”住在這里的犯人不配享受一個正常人應該享受的待遇。
看守牢房的空間不大,靠墻的床鋪都是用磚砌的臺階,床鋪上墊著草席,床鋪也很窄,個子大一點的犯人估計睡覺都成問題,除了一張床和水桶之外,再也沒有什么其他東西。
四面墻壁上連個窗戶都沒有,屋子里陰暗潮濕,一進門就感覺一股透骨的涼意襲來。
目前,牢房里只有宮崎柊吾一個犯人。
此時,宮崎柊吾斜靠著墻壁,蓬頭垢面,衣衫襤褸,身上還有鞭子抽打的血痕,手腳都戴著沉重的鐵鏈,看起來是吃了不少的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