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那些看守粗手粗腳的,在包扎的過程當中絲毫不顧及他的個人感受,幾乎又讓他嘗了一遍酷刑。
房門被打開的一剎那,宮崎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縮了一下。
方如今進門便開門見山問:“宮崎,板倉逃了。你給我們的消息滯后了。”
這個結果在預料之中,但宮崎還是苦笑:“他這個人一向謹慎,這是來南京第三次轉移了。”
板倉彌久身邊的人當中,他是最為熟悉板倉彌久的了。
“宮崎,你是一名優秀的特工,不是一般的老百姓,即便板倉彌久再謹慎,你也一定會發現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不是嗎?”
在方如今兩道凌厲的目光逼視下,宮崎的身體微微顫抖。
顧清江站在一旁,不失時機地道:“組長,我看宮崎對你那些未知的招數很感興趣。”
宮崎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連連搖頭,眼中閃爍著恐懼與絕望。
“不……不……”他的聲音顫抖著,幾乎是在哀求,“不要再來了,不要再來了……”
方如今冷冷地看著他,心中沒有一絲波瀾。
宮崎的恐懼正是他想要的。
這家伙到現在還存有幻想。
“宮崎,你害怕了嗎?”
“你害怕那些你未曾體驗過的招數,害怕它們會帶給你比現在更深的痛苦。”
宮崎的身體抖得更加厲害,他仿佛能感受到那些未知的恐懼正一步步逼近他,像是一張無形的網,將他緊緊束縛。
“但是,宮崎,”方如今繼續說,“現在,你只有兩條路可以走。要么,你告訴我們想知道的一切,要么,你就準備迎接那些你害怕的東西。”
宮崎沉默著,內心深處在激烈地掙扎著。
以先生的警覺,基本上已經判斷出是被他出賣的了,即便他僥幸逃脫,將來也難以洗白。
宮崎實在是心中痛苦糾結,幾番掙扎,最終抗不住方如今的壓力,吐露了實情,他無奈的說道:“我確實不知道他新的去處,不過就在一個月之前的一個周五下午,我曾經看到過他曾經買過一份當天的金陵晚報,那天的報紙一大早就賣完了,而他當天跟我說并沒有出門。”
方如今道:“你是說他騙了你?其實那報紙就是他出門的時候買的?”
宮崎暗道,果然是聰明人,不用點就透:“不錯。而且他是頭一天晚上出去的。”
方如今催促:“這只能證明他出過門,但我需要的是具體的地址,報紙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趕緊說說。”
“報紙包過油贊子,而且是劉麻婆家的油贊子。”
油贊子又稱為麻花,相傳很久以前,大營一帶毒蝎橫行,人們為了詛咒,每年陰歷二月二,家家戶戶把和好的面拉成長條,扭作毒蝎尾狀,油炸后吃掉,稱之為“咬蝎尾“,久而久之,這種“蝎尾“就演變成今天的麻花。
方如今疑惑地問道:“即便是包過油贊子,你怎么證明是劉麻婆家的油贊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