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辦砸了,目標很難對付!”老大火氣很大,這讓他口干舌燥,方才在茶館里因為緊張地等待,竟然忘記喝口水潤潤喉嚨了。
鷹鉤鼻語氣帶著無法掩飾的不悅:“事情辦砸了?你這是在告訴我,我們花了五根小黃魚,就換來你這么一句話?”
“那又怎么樣?”老大梗著脖子,“你們……”
話還沒有說完,小腹就被槍口頂上了,老大臉色瞬間憋得通紅,卻還是掙扎著開口:“這真的不能怪我啊!那小警察太狡猾了,身手又好,把我們兄弟幾個都暗算了,兩個兄弟被他抓走了,我們幾個都受了傷。”
鷹鉤鼻冷笑一聲,將老大向后重重地推了一把,老大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狡猾?哼,我還沒遇到過真正狡猾的人。是你們太無能,又或是大意輕敵了,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老大躬著身子,雙手不停地擺動:“你這話可就冤枉我們了。我們真的是盡心盡力,但那家伙警惕性太高,還逼著我們吃了進口的毒藥!”
鷹鉤鼻瞇起眼睛,上下打量著老大,似乎在判斷他話中的真假。片刻后,他緩緩開口:“進口的毒藥?你說說,他給你們灌了毒藥?”
老大連連點頭:“是啊。藥瓶子上都是洋人的字兒,我們看不懂。”
鷹鉤鼻張口就罵:“放屁!大晚上的你能看到洋人的字兒?”
老大愣了片刻,隨即反應過來,自己的確沒有看到藥瓶子上的字。
此時想起來,這件事確實有些荒謬。
但也是事出有因,誰敢拿自己的命賭啊?
當時的情形,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鷹鉤鼻的聲調愈發尖銳:“如此說來,你們非但未能擒獲目標,反而還損失了幾位兄弟?”
老大沉重地點了點頭,神色凝重。
“真是一群酒囊飯袋!”鷹鉤鼻憤怒地咆哮道,“我問你,是否將我們之間的秘密泄露給了他們?”
“絕無此事!”老大斬釘截鐵地回應,“我們兄弟多年在江湖上闖蕩,靠的就是‘義’字當先。我們收取報酬,為人排憂解難,但出賣雇主這種卑劣行徑,我們寧死也不會做。”
鷹鉤鼻的眼神陰鷙如鷹,槍口緊緊抵著老大的額頭,冷冽的金屬觸感讓老大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敢妄圖欺騙我?信不信,我這一槍下去,你的命就沒了!”
老大的心臟狂跳,恐懼如寒冰般順著脊椎蔓延,但他的眼神卻未曾有絲毫動搖,咬緊牙關,硬氣地回應道:“有種你就開槍!老子就算此刻死在你槍下,也絕不會改口半個字!”
鷹鉤鼻的目光閃爍不定,終于他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我就暫且相信你。但你要記住,我給你的時間不多了。如果再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結果,下一次,這槍可就不會再留情了。”
老大終于松了一口氣,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
鷹鉤鼻剛欲轉身離去,老大卻突然開口叫住了他。
“等等,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鷹鉤鼻停下腳步,眉頭微挑,用槍管輕輕敲了敲老大的額頭:“說,什么事?”
老大咽了口唾沫,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蔣進……他懷疑我背后有其他人指使,而且,他讓我傳句話給你,讓你們找他就去漕船巷76號。”
鷹鉤鼻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如刀:“漕船巷76號?那是什么地方?”
老大苦笑一聲,解釋道:“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已經派人我的兄弟去踩點了,過了中午興許就會有結果。我早就說蔣進這個人很狡猾,他畢竟是個警察,似乎早就察覺到了什么,我估計這個地方是個陷阱,你們千萬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