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今目光閃爍,沉吟片刻后道:“江離提到那兩人是外地口音,對金陵地形不熟。這或許是我們的機會,他們在這片地界上行動,遲早會露出馬腳。我們得利用好這一點,盡快布下天羅地網,將他們揪出來。”
畢竟這是在金陵,方如今深知自己手頭的資源有限,單靠一己之力難以迅速鋪開搜尋的大網。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已經有了決斷:“看來,到頭來還是得借助張組長的力量,才能在這座城市里翻出些風浪來。”
……
于挺輕輕推開停尸房沉重的鐵門,一股混合著消毒水和死亡氣息的冷風迎面撲來,他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
屋內燈光昏黃而幽暗,將一切事物都籠罩在一層詭異的陰影之下。
中央,一張不銹鋼解剖臺赫然在目,上面靜靜地躺著一具被白布覆蓋的尸體,只露出一只蒼白的手,顯得格外刺眼。
王警長正站在尸體旁,一只手捏著鼻子,另一只手不自覺地搓揉著太陽穴,臉上寫滿了不耐煩與厭惡。
他身旁,一位身穿白色防護服的法醫,正專注地對準備著工具,手中的解剖刀在燈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于挺沒有立即打擾,而是靜靜地站在門口,目光在王警長和法醫之間來回游移。
停尸房內的氣氛沉悶而壓抑,只有器械的輕微碰撞聲打破了這份死寂。
終于,王警長注意到了于挺的存在,猛地轉過頭,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化作一肚子的苦水傾瀉而出:“哎呀,于隊長,你怎么也來了?這活兒可真不是人干的,你看看這環境,這味道……我簡直懷疑我是不是得罪了局座,才給我安排這么個差事。”
于挺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緩緩走近,拍了拍王警長的肩膀:“老王,別這么想。局座把這案子交給你,那是對你的器重。你想想,這可不是誰都能有機會接觸到的核心案件,一般人求還求不來呢。”
王警長聞言,面上卻勉強擠出一絲苦笑:“你這么說,我倒是該感到榮幸了?”
于挺可是局座身邊的紅人,他可不敢在于挺面前表現出被重要的感覺,免得招人嫉妒。
于挺輕笑一聲,果然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話鋒一轉,旁敲側擊地打聽起尸體的情況:“我也聽說了這個案子。話說回來,這案子現在進展如何?尸體上有什么發現嗎?”
王警長嘆了口氣,指了指法醫:“還在初步檢查階段,不過看這樣子,死者應該也是有功夫的,只是,可惜啊,遇到了高手,一刀斃命,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于挺點了點頭,目光再次落在那具被白布覆蓋的尸體上,這些情況他即使不用尸檢也能看出來。
板倉彌久在當年可是特訓班的教官,雖然不是教授行動方面內容的,但如此資深的教官,其身手怎么會差呢?
“老王,我看啊,這案子不簡單,咱們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我也幫你盯著點,有什么線索或者發現,我會第一時間知會你,咱們得趕緊把這案子給啃下來。”于挺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少有的嚴肅,
他頓了頓,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陳老七那邊的人,雖說平時不怎么招人待見,一個個都是混日子的主兒,但這次一下子沒了那么多人,事情就大了。這世道,總有人想趁著亂世撈點好處,或是興風作浪。咱們不光是為了自己這身狗皮,更得想想局座肩上的擔子,他可不容易,咱們得替他分擔點。”
于挺這人,雖然平時看起來嘻嘻哈哈,但關鍵時刻總能拎得清,分得明,而且他那左右逢源的能力,在分局里是出了名的。
不管是跟上面的上司打交道,還是跟
“于隊長,你這話說到我心坎里去了。”王警長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咱們這差事,就是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這次的事情,我老王也豁出去了,不查個水落石出,我誓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