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田佑真接過密信,這密信表明上看都是再正常不過的內容,唯有知道書寫和破譯規則的人才能看懂。
他迅速瀏覽了一遍,臉色凝重:“我知道了。你回去請告訴千葉組長,我會盡快給先生治療,并重新制訂轉移計劃的。”
那男子點了點頭,又低聲道:“還有一件事,千葉組長讓我提醒您,最近南京的特務處特務活動頻繁,您要格外小心。”
植田佑真冷笑一聲:“特務處人再厲害,也休想從我手里把人帶走。”
那男子沒有再說什么,起身告辭。
植田佑真獨自坐在雅間里,手中捏著那封密信,眼神深邃如潭水。
半個小時后,植田佑真回到診所,他覺得還是有必要跟石原熏講一下。
輕輕推開門,見石原熏依舊半倚在病床上,似乎已經睡著了。
植田佑真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正準備坐下,石原熏卻忽然睜開了眼睛。
“植田君,事情辦得如何了?”石原熏的聲音依舊虛弱,但眼神卻銳利如刀。
植田佑真微微躬身,低聲道:“一切順利,石原先生請放心。”
石原熏點了點頭,緩緩閉上眼睛,聲音幾不可聞:“辛苦你了,植田君。”
“先生,千葉組長在處理完事情之后,會來這里看你,并和您一起商量轉移的方案。”
“給你們添麻煩了。”石原熏也恨不得早點離開南京,不知為什么,他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能夠為先生做事,是卑職的榮幸。”植田佑真想了想,說道,“先生,有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盡管講。”這段時間,植田佑真的照顧盡心盡力,石原熏對他深有好感。
“在您原來的住處,我們發現一名可疑女人,看著上了年紀,但初步判斷是易容化妝的。”植田佑真比三角眼的眼光毒辣,只是聽三角眼說了一次,就猜出了大概。
“哦?”石原熏微微側目,“那女人說了什么?”
“她說她是‘千面狐’!”
“果真是她!”
“先生認識此人?”植田佑真也并未聽過這個綽號。
“自然是認識的。前不久還見過一次。”石原熏慨然道。
當時可是兩人躊躇滿志地商量對策對付方如今的,誰知道會變成今日這副模樣,老命差點丟在了南京。
“植田君,我想見見他,你安排一下!”
植田佑真立即為難了:“先生,您的傷勢嚴重,不能離開診所。而且外面到處都是特務處的人,我擔心……”
“此人對我非常重要,我必須見到他。”石原熏神色鄭重。
“先生,此事非同小可,還是等卑職確認了安全之后再請示千葉組長吧?”植田佑真可沒有膽子讓石原熏離開診所。
“時間緊急,請你馬上請示千葉組長!”石原熏的語氣不容置疑。
“哈依!”植田佑真無奈的很,只得重重嘆了口氣。
既然石原熏執意要堅持,也只能是立即請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