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里,昏黃的燈泡在頭頂搖晃,投下搖曳的影子。
潮濕的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和焦糊味,混合著霉味,令人作嘔。
受傷的禿頂男人被綁在鐵椅上,汗水順著他的光頭流下,在慘白的燈光下泛著油光。
他的襯衫已經被汗水浸透,緊貼在身上,露出胸口猙獰的傷疤。
“再問一次”,方如今站在陰影里,聲音冷得像冰,“特高課在城里的聯絡點在哪里?”
禿頂男人咧開干裂的嘴唇,露出一口黃牙:“呸!”
一口帶血的唾沫差點吐在方如今的皮鞋上。
“組長,跟他客氣什么?”
戴建業上前一步,手中的烙鐵在炭火中燒得通紅。
他看了眼方如今,后者微微點頭。
“啊——!”凄厲的慘叫在地下室回蕩。
烙鐵按在禿頂男人的大腿內側,皮肉燒焦的氣味瞬間彌漫開來。
男人的身體劇烈抽搐,鐵椅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方如今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你說出來,就不用受這個罪。”
禿頂男人大口喘著氣,汗水混著淚水流進眼睛:“做…….做夢……”
戴建業再次舉起烙鐵。
這次是另一條腿。
慘叫聲中,禿頂男人的頭無力地垂下,昏死過去。
“潑醒。”方如今簡短地命令。
一桶冰水澆在男人頭上,他猛地驚醒,劇烈咳嗽起來。
“何必呢?”方如今彎腰,與男人平視,“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為了你所謂的信仰,值得嗎?”
禿頂男人的嘴唇顫抖著,眼中閃過一絲掙扎。
但很快,他又恢復了那副猙獰的表情:“你們這些支那人……休想..”
戴建業這次換了鉗子。
慘叫聲再次響起。
審訊持續了整整三個小時。
禿頂男人昏死過去四次,每次都被冰水潑醒。
他的身上已經布滿了燒傷和淤青,但依然咬緊牙關。
“最后給你一次機會,”方如今看了眼手表,“特高課最近在策劃什么行動?”
禿頂男人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
這個細微的反應沒有逃過方如今的眼睛。
“看來你知道些什么。”方如今站起身,“建業,準備鹽水。”
就在這時,禿頂男人突然開口了,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等等……我說……他們在策劃……炸毀……”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方如今不得不湊近去聽。
突然,禿頂男人猛地抬頭,一口咬向方如今的耳朵。
方如今早有所料,向后撤步躲開。
“砰!”戴建業一拳打在男人太陽穴上,將他打暈過去。
“骨頭很硬啊!”方如今摸了摸耳朵,“看來得換個方式了。去把辣椒水拿來。”
戴建業提著一桶鮮紅的辣椒水走進來,刺鼻的氣味立刻充滿了整個地下室。
方如今接過水桶,在禿頂男人面前晃了晃。
“知道這是什么嗎?”方如今的聲音依然平靜,“最新鮮的辣椒,剛從菜市場買來的。你說,要是把這桶水從你的嘴巴和鼻子里灌進去,會是什么感覺?”
禿頂男人的眼皮跳了跳,但依然緊閉著嘴。
“最后一次機會,”方如今蹲下身,“特高課在城里的聯絡點在哪里?”
沉默。
方如今嘆了口氣,朝戴建業使了個眼色。
戴建業立刻上前,用鉗子撬開禿頂男人的嘴。
“唔……唔……”男人拼命掙扎,但被牢牢固定在鐵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