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上眼,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低聲喃喃:“天要亡我……”
方如今站在山田面前,目光冷峻如刀:“山田,從你踏入特高課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自取滅亡的結局。”山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冷笑道:“你懂什么愚蠢的支那人,根本不明白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偉大使命!”
方如今并未動怒,反而微微一笑,語氣平靜卻帶著刺骨的寒意:“是嗎那如果我告訴你,我們最近抓了一個人,你還會這么自信嗎”
山田的臉色瞬間大變,瞳孔猛然收縮,身體不自覺地向前傾,聲音里帶著難以掩飾的驚慌:“你……你說什么”
方如今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人。他已經招了,你們的計劃,我們一清二楚。”
山田的額頭滲出冷汗,手指緊緊抓住椅子邊緣,指節發白。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反駁什么,卻最終只是低下頭,喃喃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方如今冷笑一聲,轉身對戴建業說道:“看來,我們的山田先生終于愿意好好聊聊了。”
山田的臉色由蒼白轉為鐵青,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瘋狂:“你們在詐我!他不可能招供!他比誰都清楚,背叛的代價是什么!”
方如今不慌不忙,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折疊整齊的紙,緩緩展開,遞到山田面前。
紙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字跡,右下角還按著一個鮮紅的手印。
“這是他的供詞,”方如今語氣平靜,“你要不要親眼看看”
山田的視線死死盯住那張紙,呼吸變得急促。
方如今手腕一晃,將那張紙收了回來。
山田的手指微微顫抖,想要伸手去抓,卻又硬生生忍住。
最終,他咬緊牙關,聲音沙啞:“你們……你們對他用了刑”
方如今收起供詞,淡淡道:“用刑一開始是不需要用刑的。但他不肯配合,但是后來,他還是想清楚了,繼續頑抗只會讓更多人陪葬。他選擇了合作,至少還能保住一些人的命。”
山田的身體微微顫抖,眼中的瘋狂逐漸被絕望取代。
他低下頭,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不,這不可能……”
“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們已經對你的住處進行了搜查。我相信,即便你再如何的謹慎,總能留下一些蛛絲馬跡的。”
山田的瞳孔猛然收縮,像是被針扎了一般,身體不自覺地繃緊。
方如今冷笑一聲,目光如刀般刺向山田:“你以為我們會毫無準備就抓你你的住處、你的辦公室,甚至你常去的茶館,我們都搜了個遍。你覺得自己藏得很好,但在我們眼里,不過是掩耳盜鈴。”
山田的臉色由蒼白轉為鐵青,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咬緊牙關,試圖保持鎮定,但眼中的慌亂卻出賣了他:“你們……你們不可能找到什么!我早就銷毀了所有證據!”
方如今從桌上拿起一個檔案袋,隨手打開,竟是一本其貌不揚的筆記本,語氣淡然:“是嗎那這份你藏在書房地板夾層里的筆記本,又怎么解釋”
行動隊員的動作很快,那邊抓到了山田,就有人立即對他的住所進行了搜查,倉促之間卻是有些收獲。
山田的呼吸驟然停滯,目光死死盯住那筆記本,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
因為逃跑非常倉促,他當時并不確定,特務處的人已經掌握了他的住址,是以并未回去。
如此,那本筆記本就遺留了下來。
其實這筆記本本身也沒有什么,里面的內容都是用只有他才能看得懂的文字符號記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