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承志開心地接過糖人,王氏也掏出銅板付了錢
就在這時,巷子里突然傳來一陣狂吠。
一只體型碩大的黑狗從巷口躥出,雙眼通紅,涎水直流,直直朝著承志撲來!
“小少爺!”王氏驚叫一聲,想要阻攔已經來不及。
那瘋狗張開血盆大口,獠牙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小承志嚇得呆立原地,手中的糖人“啪“地掉在地上。
千鈞一發之際,那位戴金絲眼鏡的先生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抱起承志。
瘋狗的獠牙幾乎是擦著承志的衣角而過,腥臭的氣息撲面而來。
王氏雙腿一軟,跌坐在地。
小販抄起擔子上的木棍,朝著瘋狗揮舞:“去!去!”
瘋狗被趕跑了,小販轉身遞過一方手帕:“大娘,擦擦汗吧。”
王氏接過手帕,只覺得一股異香撲鼻而來。
她剛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就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軟軟地倒了下去。
在意識消失前的最后一刻,她似乎看到那位中年男子抱著承志快步離開,而小販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過了一會兒,昏迷的王氏被涼水潑醒。
面前卻是另一個張家的傭人,原來傭人聽到外面的聲音,急急忙忙出門查看,卻見王氏躺在地上了。
“王媽,小少爺呢?”傭人問。
“小少爺?”王氏頭疼的厲害,掙扎著站起身,終于想到了昏迷前的那一幕,“被……被人抱走了!”
傭人頓時出驚訝的表情:“怎么會這樣?”
“天塌了,天塌了!”王氏早就慌了神,沿著巷子就追了出去。
路過的行人漠然地看著她焦急的樣子,沒有人停下腳步。
與此同時,在一條僻靜的小巷里,戴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正抱著已經昏迷的小承志快步前行。
他的同伙——那位“賣糖人的小販”從另一個方向趕來匯合。
“睡著了?”賣糖人的小販低聲問。
戴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點點頭:“藥效已經發作,孩子睡得很熟。”
兩人迅速拐進一間民房。
賣糖人的小販從柜子里取出一套粗布衣裳:“換上這個,我們從后門走。”
戴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將小承志放進一個竹籃,蓋上布:“注意尾巴。”
“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賣糖人的小販戴上草帽,“張鶴年很快就會收到我們的消息。”
兩人分頭離開。
戴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挑著擔子,竹籃里躺著熟睡的小承志,看起來就像個普通的小販。
賣糖人的小販則換上了一身苦力的裝束,在側后方不遠的地方跟著。
張家里已經亂作一團。
警察很快趕到,但除了奶媽提供的“賣糖人的小販“這一線索外,一無所獲。
與此同時,兵工廠的車間里,機器轟鳴聲震耳欲聾。
張鶴年站在一臺嶄新的機床前,正在給幾個年輕技術員講解操作要領。
輪的咬合角度一定要精確,“他指著圖紙,聲音洪亮,“差之毫厘,謬以千里。我們造的可是保家衛國的武器,容不得半點馬虎。”
年輕人們聚精會神地聽著,不時在本子上記錄。
張鶴年擦了擦額頭的汗,正要繼續講解,一個穿著工裝的年輕人匆匆跑來。
“張總工,您的電話,“年輕人喘著氣說,“是家里打來的,說是有急事。”
張鶴年皺了皺眉。
他向來公私分明,工作時很少接私人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