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庫里寒氣逼人,呼出的氣瞬間就變成了白色的霧氣,可他顧不上這些,眼睛緊緊盯著前方,在那一排排貨架間快速穿梭。
很快,他就來到了那個熟悉的角落。
借著冷庫里昏黃的燈光,他看到了那幾個熟悉的箱子,上面還隱隱約約能看到羅威之前做的標記。
老陳蹲下身子,仔細檢查了一番,確認貨物完好無損后,便費力地將箱子一個個搬了出來,嘴里還嘟囔著:“都在這兒呢,一點不差。”
羅威看到老陳扛著箱子出來,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趕忙迎了上去,雙手接過箱子,臉上滿是感激:“謝了,老陳,改日我再請你喝酒。”
老陳拍了拍身上的寒霜,咧開嘴笑了笑,臉上的皺紋都擠到了一起:“羅先生客氣了,這不都是我應該做的事情嘛。不過羅先生,你這次這么著急,到底是啥事兒啊?”
老陳終究還是沒忍住心中的好奇,試探著問道。
羅威微微一怔,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又恢復了鎮定:“老陳啊,不是我不告訴你,實在是這事兒太過敏感,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老陳聽了,雖然心里還是癢癢的,但也知道羅威有自己的難處,便點了點頭:“行,羅先生,那我就不多問了。你路上小心點,這批貨可金貴著呢。”
羅威拍了拍老陳的肩膀:“那我就先走了,咱們改日再聚。”
說完,他匆匆將箱子搬上車,一腳油門,車子便如離弦之箭般駛離了冷庫。
羅威的車影剛消失在視線盡頭,老陳正彎腰把散落的工具歸攏,嘴里還嘟囔著“這羅先生,事兒急得跟火燒眉毛似的”。
突然,一陣雜亂又急促的腳步聲如悶雷般逼近,一群人兇神惡煞地闖了進來。
老陳心里“咯噔”一下,趕忙直起身子,大聲質問:“你們是什么人?冷庫重地,閑雜人等不準入內!”
話音未落,領頭的那人滿臉橫肉一顫,惡狠狠地抬手就扇了老陳一個大嘴巴。
老陳只覺眼前金星直冒,耳朵里嗡嗡作響,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少廢話!”領頭的人瞪著銅鈴般的眼睛,厲聲喝問,“羅威是不是來過?他藏在這兒的藥品在哪兒?快說!”
那聲音仿佛要把冷庫的寒氣都震散。
老陳捂著火辣辣的臉,心中又驚又怒,但看著這群來者不善的家伙。
那群兇神惡煞的人逼問羅威藏藥的事兒,老陳心里跟明鏡似的,羅威那些藥品背后的彎彎繞繞,他門兒清。
平日里,羅威對他可沒少“照顧”,煙酒不斷,還時不時塞些好處費,老陳早就把這份情記在心里了。
此刻面對質問,老陳支支吾吾,眼神閃躲,試圖蒙混過去:“我……我真不知道,他……他沒跟我說啥。”
領頭的人一聽,臉色瞬間變得猙獰,大罵一聲“敢耍我們”,揚起手,又是狠狠一記耳光扇在老陳臉上。
老陳被打得腦袋嗡嗡作響,嘴角滲出血絲。
那伙人見老陳支支吾吾,頓時怒從心頭起,惡狠狠地揪住他的衣領,拳腳如雨點般落下。
老陳疼得齜牙咧嘴,身體蜷縮成一團,試圖躲避這瘋狂的毆打。
“說不說?再不說,直接把你扔進大牢,讓你這輩子都出不來!”領頭的惡狠狠地威脅著,唾沫星子濺在老陳臉上。
老陳心中又驚又怕,他深知這伙人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在又一輪的打罵中,老陳終于招架不住,身體癱軟在地,有氣無力地喊道:“別……別打了,羅威剛剛把藥品取走了!”
那伙人一聽,立刻停手。
“算你識相!”領頭的冷哼一聲,大手一揮,“把他押上,咱們追!”
隨后,不由分說地將老陳塞進車里,一腳油門,車子如脫韁的野馬般沖了出去,揚起一路塵土,朝著羅威離去的方向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