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古色古香的書房內,陳列著數不清的書籍,墻上掛著精美的字畫,雕欄玉砌等美麗的裝飾品更是數不勝數。
此時書房里所有的燭火皆被點燃,照得亮堂一片。書房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張巨大的案臺,案臺上面筆墨紙硯一應俱全。而案臺后則坐著一個器宇軒昂的中年人,正手提著筆審閱奏折。
這個中年人雖然說是中年人,可已經快要步入老年了。他雖然龍袍加身,但臉龐卻飽經風霜。可眼神卻是明亮清澈的,好像可以洞悉世間萬物。
過了許久,把最后一封奏折審閱完畢,中年人放下了筆。他剛疲倦的站起身,就聽到了敲門聲。
“進來吧。”中年人露出了一絲微笑,對門外的人說道。
門被打開,一個年紀與他相仿的人走了進來。這個人人高馬大,身強力壯。他身披鎧甲,帶著一股鐵血的殺氣。面容英俊,但又顯得嚴肅,眼神凜冽,眉毛微微上揚,給人感覺不怒自威。
剛一進門,他就立刻單膝跪地,低下頭,抱拳道“參見陛下。”
“平身免禮,”那陛下搖搖頭,“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見到我不用行禮。”
那人當即起身,冷漠的回答道“禮數不可廢。”
“唉,你還是這么頑固。”陛下又搖了搖頭,“鄭鑫大元帥,你我之間什么關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沒有你的支持,我當年能登上這個王座嗎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放輕松點,不過是是朋友之間聊天而已,不要總是那么嚴肅。”
“但周文宇陛下,你身為皇帝就要有皇帝的樣子,豈能這般隨意”鄭鑫的嘴角露出一絲無奈的笑意。
“你我從小就在一起長大,我什么樣的性格你不知道要不是為了活下去,我會要這王座”周文宇擺擺手,沒好氣的說道,“不說這個了。對了,瑾嫣怎么樣了”
聽周文宇提到瑾嫣二字,鄭鑫臉部的線條也不覺柔和了幾分“那丫頭啊,她今天下午剛到太元州,就除惡揚善去了。”
“除惡揚善”周文宇眉毛一揚,臉色有點緊張,“她不會又捅出什么亂子吧”
鄭鑫想了一下“嗯,這次還好,沒出什么事。她解救了一個被混混劫持的婦女,但受害者的兒子一怒之下把這些混混都殺了,于是她就給了他特赦令。”
“什么,”周文宇的眼睛突然放出兇光,怒氣沖沖的問道,“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拿了我女兒的特赦令”
“唉,你這么激動干什么她又不是看上了那小子,不過是順手幫個忙罷了。”鄭鑫說道,“不過你這么晚喚我過來,想必不是因為瑾嫣的事吧”
“對,”周文宇神情突然嚴肅起來,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凄涼,臉上的皺紋更加明顯,他嘆了口氣,對鄭鑫說道,“我今天叫你過來其實是跟你交代后事的。”
鄭鑫一聽,臉色頓時煞白,跪倒在地上,低下頭難以置信的說道“陛下您的萬金之軀”
“唉,不要總是什么什么萬金之軀,我也是人,也有老的一天。”周文宇望向窗外,滄桑的說道,“雖然我已是半神,但也是文武大陸上最弱的半神。自六年前與其他六國的半神因爭奪神祇之位混戰一場后,身體嚴重受損,傷及本源,生命的正以飛快的速度流逝,當然其他人也不好受,只是沒我這么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