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個給我喝了。”李志世一邊不耐煩的說著,一邊將一管墨綠色的液體灌入吳金星嘴里。
苦澀而酸澀的液體入喉,差點讓吳金星吐出來,但是他現在就是連吐出來的力氣都沒有。
藥液被迫咽下,很快又突然變得清涼,涌向身體深處,身上的疼痛感頓時緩解不少。
“聽說是孫啟辰親自行刑是吧”李志世冷笑了一下,“嗯,可真是嚴格行刑啊,你的骨頭寸寸斷裂,但偏偏內臟一點事都沒有。也就是說你雖然痛苦萬分,但就是死不了。”
“現在你給我好好躺著,等一會你老師會過來好好收拾你”
“砰”
話剛說完,就是一聲巨響,門板帶著無數木屑飛起,重重的砸在地上,又是一聲悶聲。
“虛子宣”李志世低沉的聲音中蘊藏著怒火。
可虛子宣不理不顧,陰沉的臉幾乎成黑色,額頭上的皺紋堆積得密密麻麻,眉毛快要豎起,眼眸中仿佛有一團怒火在熊熊燃燒。
他徑直快步來到吳金星身旁,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去雖然沒用全力,但帶起了清脆的聲響,在醫療室內回蕩,一個手掌的紅印子殘留在吳金星臉上。
“你瘋了是不是去偷布防圖,是什么給你的自信,讓你以為自己可以無法無天了”虛子宣幾乎是吼出來的。
“是幾場勝利嗎這就讓你產生了天下無敵的錯覺嗎我告訴你,現在的你在私塾內或許可以橫著走,但到外面,你連個屁都不是”
“你知道當我聽到這個消息時是什么感受嗎我恨不得先一步過去抽死你”
“自大,狂妄,無知這些終將要了你的命這次你還能活著,真是是走了狗屎運”
“很痛對嗎給我牢牢記住這疼痛,記住這深刻的教訓,刻骨銘心下次行事前,先用腦子給我好好想想后果”
吳金星的眼圈微紅,但這不是痛的,而是感動的。
雖然虛子宣的語言不善,甚至帶著滿腔怒火,但是吳金星能從中感受到對他的關心。
正所謂,只有關心你的人,才會這樣罵你。不然,鳥都不鳥你,亦或是惡意的譏諷。
“對了,他這傷是孫啟辰打的對吧”虛子宣轉向李志世,不等對方回答,他就手一甩,一個象棋子從衣袖中飛出,向外疾射而去,瞬間不見了了蹤影。
“他大概要多久才能好”虛子宣又問道。
“今晚把他的骨給接上,然后在讓它們長一天,明晚之后就能恢復如初,繼續活蹦亂跳的了。順帶還能把身體里堆積的暗疾給一并處理了。”
“交給你了。”虛子宣說完又看回吳金星,“聽到沒有這段時間給我老老實實呆著,深刻反思一下”
“虛子宣,那我醫療室的門呢”李志世冰冷的問道。
“我會去讓墨先生來處理。”虛子宣一抬手,忽的一陣狂風,先前飛出去的象棋子帶著一道流光尾焰飛回到他掌中。
“你不回去”李志世看到他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略帶疑惑的問道。
“回去干什么我要盯著他,免得又亂跑”
“那你閃一邊去別擋著我治療。”
很快,藥香彌漫,若有若無的清香四溢。一管淡綠色的藥劑在吳金星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