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承認和青崖樓的兩片廢墟的中間被人清理出一片凈土。
幾十個模樣凄慘的人席地而坐,隱隱分成兩派。
“柳幫主,你還好吧”許掌門看著柳幫主空蕩蕩的右袖,嘴角微不可見的揚了一下。
“你可以去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柳幫主毫不客氣的回嘴道。
許掌門此時也極其狼狽。頭發凌亂,部分皮膚被腐蝕得參差不齊,臉色發白。
他們兩人都如此,更別說其他人了。
在得知吳金星在醫療室幫忙以后,他們自然就打消了去醫療室的念頭,只是用醫藥處理了一下。
“我想知道青崖樓里到底發生了什么。”柳幫主環視了一周,所有人都低下了頭,不敢和他冰冷至極的眼眸對視。
“我我一直都在樓頂,對于樓下發生了什么一概不知。”邢立巖低著頭小聲道,然后指向了李武成,“不過他中途下去了一趟,他可能知道。”
柳幫主立刻看向了李武成。李武成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的道
“我是根據林凡英學長的吩咐,下去準備從寶庫里拿啟動殺陣的東西,但是當我下去時卻發現寶庫被人洗劫一空,從痕跡上來看,應該是鴻承派的人干的。”
柳幫主眼睛瞇起,又將目光投向了對面,仔細掃了掃。
“我可沒有安排人去洗劫你們的寶庫。”許掌門當即回駁道。
“那會是誰呢”柳幫主附近的空氣溫度似乎在飛速下降,使他旁邊的人都感覺到了一點冷意。
“我知道是誰”
忽然,一旁一個身影傳來,所有人看去,只見是灰頭土臉的林鳳翔從旁側的廢墟中走了出來。
“我知道是誰”他重復了一遍,目光在一掃,馬上就找到了鄭玉琳的身影。
“是她是她就是她”他咬牙切齒的道,“她是鍋王宗的內奸,一定就是她干的”
可是所有人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鄭玉琳,然后又冷眼看回林鳳翔,好像對此并不在意。
“為什么”許掌門用冷冰冰的語氣問道,眼底閃過一抹冷冽。
“我在鴻承閣的上方指揮時,鄭玉琳下樓說是去算卦,但偏偏就是在她下樓沒一會后爆了炸,而直到爆炸之前,她都沒有再出現過。”
“如果她真的是去算卦的,離出事之地如此之近,必定會有所察覺,即便來不及阻止,也有機會發出警告。”
“再說到青崖樓,除了青崖幫的人可以有辦法出入之外,就是與其打了上百年交道的鴻承派的人了。鴻承派不在那空地上的只有我和她,而偏偏不巧的是,她正好是少數有辦法進去的人之一。”
“而更不巧的是,她有足夠的時間從鴻承閣跑到青崖樓,掐算時間,使爆炸同時發生”
“所以說,”林鳳翔看向鄭玉琳,臉上露出自信的神色,“鄭玉琳,你還不承認嗎”
沒有人說話,只有風卷起碎石的聲音。
他們并沒有如林鳳翔預期的那樣將目光投向鄭玉琳,反倒仍是緊緊的盯著他。
“你們”林鳳翔察覺到了不對勁,逐漸皺起了眉。
“該承認的是你吧”許掌門冷笑幾聲,“想必演戲也不輕松吧”
“什么意思我”
“別演了,我們都知道你才是鍋王宗的內奸。但我實在沒想到,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我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