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紙拿來,朕自己看”
宋可顫顫巍巍地遞過去,低著頭,不敢說話。
“滄海橫流,百姓流離,下有惡徒橫行,上有衣冠禽獸,所謂周天王朝,不過狗屁,徒惹人發笑。趁今未晚,尚請陛下退位讓賢,以此刀自裁,尚不至遺臭萬年。不然,怕是禍害萬載矣。慎矣,慎矣。”
周文宇扭頭看向盒子,只見里面還有一把菜刀,上面還沾著沒干的狗血。
“好好好,好好好。”周文宇怒極反笑,越笑越大聲,“朕還是頭一次知道,鍋王對朕竟然是這般態度”
“啪。”一時間沒收住力,手中的毛筆一下子被捏成了齏粉。
宋可瑟瑟發抖,一句話都不敢多說,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被牽連。
“去,把鍋王給我捉過來”
宋可小心翼翼地問“是那個吳鍋王”
“不然還有哪個鍋王”
陳汝聰手搖著一把玉扇,瀟灑地走在街上,向著酒仙樓而去。
“哈哈哈,甩鍋給鍋王真是一件樂事,積郁已久的煩悶一下子少了不少。當浮一大白,且看他焦頭爛額。”
很快,酒仙樓映入眼簾。可當他走近時,卻有一個人匆匆從酒仙樓里面出來,差點撞到他。
“喂,沒長眼睛嗎”陳汝聰念著今天心情好,只是罵一句,不想追究。
“非常抱嗯”那個人忽然轉過頭,仔細地看過來。
“嗯”陳汝聰也察覺到不對勁,仔細一看,頓時臉上浮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喲,這不是吳金星嗎真是好久不見,不知是否安好”
“呵呵,”吳金星也是沒想到剛出酒仙樓就能撞見罪魁禍首,臉上也堆出一個虛偽的微笑,“托你的福,我可是相當好呢。”
他刻意加重了“托你的福”四個字。
“那就好,那就好,”陳汝聰揮了揮玉扇,玉樹臨風之態,仿佛坑吳金星的人不是他一樣,“如此最好。”
“是啊。”吳金星朝他身后努了努嘴,“喏,你看誰來了”
“嗯”就在陳汝聰回頭的那一刻,他忽然感到有惡風撲來,緊急架起玉扇。
“轟”蠻橫的力道震來,倉促之間,還是一下子被轟飛出去。
他在空中連踏腳步,飄然落地,再一抬頭,吳金星又已經沖至身前。
“吳金星,你休要太過分。”
“呵呵,請你心里自己有點數”
澎湃如海的靈氣在鍋上洶涌,而玉扇上也有兇光浮現,兩者氣勢逼人,針尖對麥芒,驚起沙石一片飛揚
“轟”氣貫如虹,一柄大如高塔的巨劍裹挾著鋒利的鋒芒與云浪,從天而降,立在兩人身前。
“當當”兩聲清脆的金石之音響徹,兩人的猛攻卻未能動搖巨劍半分,甚至連劍上自帶的劍罡都未能驚起半分波動。
吳金星和陳汝聰同時各退后一步,看向突然殺來的這位強者。
一名全身披甲的宮廷侍衛御劍而行,手一抬,那柄巨劍迅速縮小,被他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