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不停地在狹小的空間中閃爍,捉摸不定的魔術師不知從哪一簇焰火中跳起,眨眼間由不知落入了哪一簇火焰。狂躁的大衛向每一個殘影掃射,但總會在眼角發現另一個剪影,猶如打地鼠屢屢失敗的破爛玩家對著煙火無能狂怒,只能看著自己慢慢地被冰冷的機械奪走了身體的掌控權,被混亂的自動射擊進程與強大的后坐力四處拖拽。
不斷火焰跳躍的克萊恩則顯得游刃有余,他甚至在火光間還順手用紙人轉移走了幾位幸存人員的傷口,在火焰中爆出一把把零碎的小紙屑,仿佛是在冰冷血腥的越獄現場點燃了婚禮的祝福禮炮,戰斗徒增了一絲荒誕感。
但大衛不愿在這虛假的祝福中坐以待斃,最后一份強烈的信號傳遞給機械手臂,無機質的機械開始全速運轉,和大衛一樣癲狂起來,灼熱的氣體噴薄而出,兩把沖鋒槍嘶吼著向克萊恩沖擊而來。
歇斯底里在離開警局后,大衛最擅長便是歇斯底里
全部押下自己的籌碼,徹底斷絕自己的后路,絕望的血肉,癲狂的脊髓,所有的所有,都可以成為達成目的祭品,然后將身邊一切事物都拉進瘋囂的深淵,讓所有存在于他一起孤注一擲,連不曾活過的機械都被大衛染上了歇斯底里
來吧,來吧
一切阻礙我之人,注定要直面我的瘋狂
通紅的義體拼了命地報警,張狂地宣告一場爆炸即將降臨。可此時大衛身邊僅存的三個傭兵突然轉身,步伐一致地換彈上膛,瞄準飛馳的大衛傾斜彈藥
傭兵秘偶化,徹底完成
來自金庫內部的未知規則隱隱約約地制約著克萊恩,讓他操作靈體之線時有些力不從心,而大衛身上又黏著著一層濃濃的污穢惡意,讓他的靈體之線混亂而扭曲。
控制大衛比較棘手,但即使在金庫的影響下,控制剩下的傭兵可就方便多了
噠噠噠噠噠
燦爛的血花在大衛身上四處炸開。他本就是靠著手臂的拉扯像一塊雕塑一樣被動地拖行,此時則像破碎的石像分崩離析,巨大而密集的破壞終于讓走向自毀的義體脫離了苦弱的血肉。
濃郁的灰霧凝成長長的紙卷,又立刻在靈性的浸染下化為堅硬鋒利的武器。克萊恩一個劍花將大衛暴走的義體大卸八塊后,消失在火焰中。
下一秒,熱烈的火焰在天花板上燃起。
克萊恩躍于空中,向著大衛揚起利劍
叮
封刃未及血肉,薄紙觸及巨劍,竟發出鋼鐵之聲
一位滿身紅斑、身著紅裙的女士手握巨劍,突然顯現在克萊恩的面前,抵擋住了致命一擊。
這是歐嘉阿克薩斯
巨劍猛的燃起污穢的烈焰,化為流動的巖漿,點燃了她飄逸的血色裙擺。
披頭散發的歐嘉抬起頭來,火光映著她滿臉的瘡疤。
“好久不見”
那是一個邪惡猙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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