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爬蟲,蝴蝶,游蛇,克萊恩一路調換著秘偶,緊緊地跟在戴里克的后面。
最終克萊恩在一個小廣場上停下來,這里離審訊彩虹刷子瑞珀安的警局有一公里遠,基本上不會被發現自己的跟蹤,足夠給克萊恩良好的安全感。
總不能真的在人家警察局門口晃蕩吧
那些就知道在目標旁邊瞎晃蕩的秘偶大師,真是遜爆了
梅林赫爾墨斯剛剛經歷舟車勞頓,沒有換上平時街頭演出的全套服裝,只是很簡單地穿了一些日常衣服。但長久地流浪演出對他的生活方式造成了很大的影響,那幾套演出服在身上穿久了,似乎把梅林腌入了味兒,即使是日常衣服,穿搭起來也有一種特殊的氣質,讓人一看就忍不住開始猜測,這人會不會是一個魔術師,還是藝名姓“赫爾墨斯”的那種。
拜亞姆不缺各種各樣的演藝人,民眾對各種雜技馬戲之類的表演也有很高要求。小廣場上的街頭藝人都很認真地穿著全套的演出服,技藝精湛。今天是工作日,雖然很少人愿意駐足停留觀賞一番,但偶爾走向演出者的觀眾,出手都比貝克蘭德大方。
一些走過克萊恩的時候,會下意識地回頭看一眼,以為是要到廣場上搭起草臺班子的新藝人,但馬上就會發現,這個看上去有點衰樣的魔術師并沒有準備營業,真的只是路過而已。
觀察著各方路人的表情,克萊恩不禁覺得,自己全新的梅林赫爾墨斯算是立住了。
游蕩公園一周,克萊恩找了一個舒適的地方坐下開始刷數據終端,順便監聽一下戴里克的情況。警局的管理比克萊恩想象的還要嚴格,他找了半天才在里面找到一些適合做秘偶爬行的蟲子。
看來好好打掃衛生,不僅能減少病毒,而且能減少間諜。
正當克萊恩感慨時,他忽然靈性一動。一個穿著白外套的陌生人走了過來,帶著腰上大大小小的包坐在克萊恩旁邊,甚至還一只手勾上了克萊恩肩膀。
和安藤凱里奇不同的是,這個莫名其妙的家伙,竟然是一個百分之百的尖耳朵西大陸人。
“呦,魯恩人,來不來一發占卜啊”
說著,那人十分自來熟地用力拍了拍肩膀,將克萊恩的腦袋向自己這里勾了勾,舉起巨大的胸牌向克萊恩展示自己比手機終端還大的名片,恨不得把那張牌牌貼在克萊恩臉上。
“西大陸特色占卜保證你們這些魯恩人從來沒有見過要不要試試很有意思的不準不要錢”
幾個奇怪的字符寫在透明顯示屏的正中間,似乎是某種來自西大陸的現代文字,但是克萊恩事實上并不了解任何一門西大陸的現代語言,連分辨它們都做不到。
他只能通過字符下面的魯恩文來大概理解這個家伙的名字。
常透途
這名字是這么念的嗎
“怎么,不相信哥們實力嗎不要緊,咱們可以先算一個給你看看”
似乎將克萊恩的沉默當作一種懷疑、或者是挑釁,還沒等克萊恩回答,急于證明自己的常透途就從腰包中拿出一個兩個巴掌大的海龜殼,將里面亂七八糟的西瑪硬幣倒出來,塞進去一大把五顏六色的小木片,接著拼命搖起來。
不是,你要個啥啊
你給我算,我的問題都還沒問呢
只見那常透途神情肅穆,口中念念有詞,抱著那龜殼上串下跳。
突然,一片白色的木片從龜殼里蹦了出來,落在克萊恩身邊。
常透途表情一下子凝重起來,慢慢在克萊恩身邊蹲下,盯著那片白色的木片細細觀察。
“白色。”
倒霉的流浪魔術師咽了咽口水,他最近確實過得很不順,一下子被這些操作弄得緊張起來,忍不住問道。
“白色白色代表了什么嗎”
“白色。”
常透途拿起木片,嚴肅而鄭重地說道。
“你今天穿的秋褲是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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