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殺。”
“”提拉米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對方在說什么。
他低頭看了看路西法被鮮血浸透的身體,艱難地開口
“等等,大哥要不我們還是先修整一下”
“扶我起來。”路西法看了提拉米一眼。
“”提拉米說不清自己究竟從那雙眼睛中看到了什么,或許是光線太暗,或許是他的視力已經模糊。
但是他總覺得自己收到了什么信息,那是一種能讓人把生死置之度外的力量,那是一種想把一切都托付出去而不會后悔的意志。
提拉米沒有說話,他深吸一口氣,用盡力氣猛地挺起身子,一把握住頭頂的臺階扶手。
然后,他伸手攬起一旁的路西法。
“我該怎么做。”他聲音低沉。
“”路西法深吸一口氣,冰冷的氣流在他的體內被轉化成透玉勁,儲存于丹田之中,然后他試著把內勁延伸到手臂上。
突然,一股股鉆心的劇痛從身體各處傳來,那是一處處被撕裂的肌肉和經脈,內勁在經過時毫不客氣的將傷口撐大,又從中盡數泄露到外界去。
“”路西法皺了皺眉,這意味著他接下來能夠運用起來的透玉勁極少極少。
既然透玉勁用不了,那就運用烙印能力吧。
想到這里,絲絲縷縷的火光開始在路西法的皮膚下面流淌匯聚。
“滋啦”他的瞳孔被點燃,眼白轉化為漆黑的顏色,體內的熾能鼓動不休,就像是用一張人皮裹住的躁動火焰。
“把我扔過去。”路西法緩緩說道,口中甚至有火星噴出。
不等提拉米反應過來,一股龐大的“氣流”突然從對方的身體中傳入他的體內。
這是提拉米瞳孔微縮,頓時感到自己全身上下又充滿了力量。
雖然這些力量還在不斷地從身上的傷口中流逝,但是短時間內,就是現在他可以做到
提拉米沒有問為什么,他只是毫不猶豫地舉起路西法,對著他指的方向,用盡全力,直接將對方狠狠地拋了過去
“呼”路西法的身體如同一顆炮彈,迅速地飛向了那強壯的鐘表怪物。
“”路西法溫熱的血液濺到了提拉米的臉上,他站在原地看著對方遠去的背影,只感到全身上下開始酸軟無力起來。這是他一口氣把自己所有的力氣包括路西法給他的內勁同時用光所導致的。
“噗通。”提拉米斜斜地倒在地上,身體各處傳來了不同程度上撕裂的痛感,但他卻一聲不吭,雙眼直勾勾地看向戰斗的交匯之處,心中想得全是路西法的安危。
大哥身上的熾能如此龐大這說明他的烙印之力已經到達了一種巔峰的強度。
可是可是這也意味著大哥他此時不僅僅要承受住來自身體上的痛苦,更要忍耐住恐懼對他精神上的侵蝕。他真的能夠擊敗尚且毫發無損的那個怪物嗎
提拉米眼中充斥著擔憂與決意,他將路西法毫不猶豫地拋過去并不是因為信任,說實話,他并不覺得此時還有誰能夠擊敗這個強大到變態的怪物。他做了,只是因為路西法要求他這樣去做。如果硬要把他的意志概括出來,他更愿意稱之為某種勇氣。
當這種勇氣超越了生與死的界限之時,生命本身也不過是它的一種承載體罷了。
在生與死之間的磨練中,他與路西法已經達成了某種默契,某種羈絆。
“呼”耳邊盡是狂躁的風聲。
路西法的衣袍獵獵作響,化作一支利箭刺向了遠處的怪物。
這個速度提拉米把我給她的內勁都用了啊
路西法在半空中緩緩橫起殺劍,左手輕按在劍身之上。
他的經脈應該是承受不住如此猛烈地釋放的本來想著留一點讓他逃跑
麻煩,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能輸了。
“嗖”
就在他的身影劃過燈爐的剎那間,路西法突然傾斜劍身,瑩瑩的火光被他反射到了四面八方。
隨著劍身角度的不斷改變,這些火光在他周身閃爍不定,猶如漫天的星辰,一同撲向那剛剛抬起手臂的秒表怪物。
銀環劍擊
基礎式
星輝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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