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兵馬車在村門口修整了一晚上,這一消息很快就傳開了。
得知消息的埃文連忙讓兩人準備好要帶的東西,第二天早上就要出發。
陸曦衣沒有什么要帶的東西,除了他那把不知名的斷劍。
這把劍陪伴著陸曦衣一同經歷了很多事,雖然他不是一個懷舊的人,但是卻很喜歡收藏,凡是有紀念價值的東西他都不愿意丟棄。更何況這把劍中還蘊含了濃濃的渦流氣息,用途不凡。
這些天陸曦衣又重新為它做了一把皮劍套,可以很好的將它橫在腰后。雖然劍身已經斷裂,但是剩余的長短反而更加容易收放。
唯一的不便之處就是這把斷劍的劍柄細長,讓人一下子就聯想到雙手大劍,但是劍身長度卻完全與之不相稱,這樣一把怪異的斷劍很容易引人注目,這是陸曦衣所不愿看到的。
第二天很快就到來,在埃文家吃過早飯,一行人來到村口。
不遠處,一輛醒目的巨大馬車就停在路邊,上面隱約可以看到幾個人影。
埃文夫婦對著自己的孫女嘰里呱啦地叮囑了半天,其實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內容,但卻流露出一絲淡淡的不舍。
黑發的劍客在一旁沉默地站著,如同一名隨行的騎士。
終于,時間快要到了,埃文拍了拍自己孫女的肩膀,然后走到了陸曦衣面前。
“真快呀,你又要出發了。”他微笑地看著陸曦衣。
“您給予我的幫助我不會忘記,您有什么需要的我會盡力完成。”他認真地回答。
“”老獵人挑了挑眉毛,沒想到臨行的陸曦衣這么說。
但他想了想,最終只是笑笑“就像我當初把你從地上抬起來一樣,沒什么理由。應該說在我這把年紀的時候能夠遇到你這樣有趣的人,也算是一種幸運吧。
你的未來不在這里,陸曦衣。感謝你對黑印村做的一切,用我們的土話來說,祝你出門踩到兔鼠窩嗯,那是好運的意思。”
“”
陸曦衣聞言,對著埃文夫婦微笑著一點頭。
“那么,再見了。”
“嗯,再見。”
道別完,陸曦衣轉身來到傭兵馬車的后面,此時木板已經被放下來,他用手一撐,便翻身上了馬車。
“”
露西也與爺爺奶奶道別結束,她望著馬車板幾乎快要到自己胸口的高度,有些不知所措。
這時,一只手伸到了她面前。
“要幫忙么。”陸曦衣的聲音響起。
“呃謝謝”
露西臉一白,支支吾吾地就被拉了上來。
沒有理會身后不知所措的少女,陸曦衣環顧一圈四周,找了個位置坐下。
馬車上已經坐好了三個人,位于陸曦衣斜對面的,是一個陰郁男子。
他大腿上綁著一把形狀怪異的匕首,身后背著一把大劍,胳膊拄在兩個膝蓋上,雙手交叉,正低著頭一臉陰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陸曦衣剛剛坐下,他就將目光投了過來,但是除了身后的斷劍讓男人的視線停留了一瞬,對方并沒有過多在意陸曦衣,哪怕他有著罕見的人種特征。
右側并排坐著一男一女,都身穿白甲,看樣子是剛執行完什么困難的任務,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傷口,此時已經被包扎好,正相互依偎著,讓人猜測兩人的關系。
他正對面坐的就是露西,少女背著一個大布包,里面塞得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裝了什么東西。
此時露西就在小心翼翼地翻著自己的包,絲毫沒有在意周圍都坐著什么人。
“”
該說她是沒有安全意識,還是太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