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姐姐,現在我沒時間陪你胡鬧”
安妮嗔怪了金發女子一聲,轉而立刻向門后喊到
“阿倫快出來一下”
“”金發女子也不生氣,她挑了挑眉毛,干脆往墻上一靠,一幅看熱鬧的架勢。
不到片刻,一名高大的男子便從門后的房間里走出,他裸露出來的手臂上環繞著一圈細密的紋路,身上散發著令人望而生畏的氣勢。
“出什么事了安妮小姐”
“我們的馬車在附近的平野上遭人襲擊了,你趕快帶兩個人前去查看情況,并給予支援”
說罷,她看向柜臺前的亞托斯。
“這位先生會給你們帶路的。”
“明白了。”
高大男子阿倫看了一眼亞托斯,轉身就要回去叫人。
“等等”
亞托斯突然開口,制止了對方。
“我可能還沒有說明白敵人不是那么簡單的。”
“你什么意思。”
阿倫回過身,目光緊緊盯住亞托斯。
“”亞托斯只感覺自己的額頭開始瘋狂分泌汗水,但是出于謹慎和責任,他必須開口。
“對方雖然只有一個人但是實力卻是我所見識過的最為詭異的存在,如果我的直覺沒有出錯,他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對付得了的。”
“你是說我不行”
阿倫瞇起眼睛,無形的力量迅速涌向亞托斯,使得他呼吸困難起來。
“我”
亞托斯額上青筋暴起,渾身肌肉緊繃,全力抵抗著這股壓迫力。
“描述一下敵人的能力。”
一道低沉的聲音打斷了阿倫的氣勢,剛才一直沒有說話的金發女子將手中的大酒杯放在柜臺上,她看向亞托斯,目光認真。
“呼是這樣的”
亞托斯開始詳細地描述起他所見到線蟲的恐怖之處,而聽著聽著,周圍人的面色也漸漸變得詭異起來。
“一派胡言,我看你是喝多了跑來撒野的。”
阿倫冷哼一聲,面色冰冷。
“”
金發女子“橋”沒有吱聲,她神色自若地抬起酒杯,閉上眼睛慢慢地喝了一口。
“嗯亞托斯先生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安妮面露難色,她和亞托斯也算是熟悉了,對方不應該和她開這么大的玩笑啊
“絕對屬實,我用自己的名譽擔保”亞托斯的語氣焦急起來,他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雖然他潛意識里不覺得陸曦衣能夠在那個線蟲的手下堅持這么久,但是他不愿意就這么放棄。
因為他知道,有些時候不到最后一刻,誰也不知道結局如何。
“哼,按你那么說,那個什么線蟲,至少也是傳說中的神魔術士之類的存在了,你在開玩笑么”
阿倫不耐地開口,看來他的怒氣還沒有徹底平復下來。
說罷,他轉過頭不再多看亞托斯一眼。
“如果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那么恐怕我們是沒有足夠的能力前去支援的。”
安妮的聲音有些為難,作為一名被傭兵公會總部下派的接待人員,她的消息不可謂不靈通,所以也曾經聽說過一些類似的傳聞。此時她其實已經有些相信亞托斯的話了,但這實際上也算是她第一次直面去處理這樣的事件,再加上這里本來就只是一個小鎮里的傭兵酒館,連公會的分部都算不上,除了阿倫根本就沒有拿的出手的戰斗力。
所以她只能說自己無能為力
哎等等
安妮眼睛一睜,下意識地看向了從剛才開始就在那里不緊不慢品酒的金發女子“橋”。
麥酒有什么好品的你哪次不是大口大口地干了
安妮的臉皮抽了抽,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一些事情。
說起來,自己和橋相識已經有幾年了,但是她卻始終看不透這個奇怪的金發金瞳女子。
至少對方來無影去無蹤的,做的事也大多數都保密,但是她拜托的事情從來都沒有完不成的。這使得安妮對于橋的印象始終都保留著一個神秘而強大。
最近也不知道為什么橋突然就過來找自己了,要是拜托她來完成這件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