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世界的起源,這個問題就像男男女女的情感話題一樣,誰都沒辦法真正搞清楚,但是誰又都可以隨便掰扯兩句。
雖然相比于家長里短,這是一個距離現實世界相當遙遠的問題,但一代又一代的學者們卻從未停下探究其根源的腳步。
歷史上,各種各樣的猜想和理論層出不窮,但又和各地聯盟的冠軍天王名單一樣,幾乎每隔幾年,就會完全換一個模樣。
人類的蒙昧時期就自不必說了。每一片地區都有著屬于自己的圖騰寶可夢和起源神話。從鳳王到洛奇亞,從帝牙盧卡到帕魯奇亞,從哲爾尼亞斯到伊裴爾塔爾,幾乎每一只強大的傳說寶可夢,都曾經被附近地區的人們當做創造世界的神明頂禮膜拜過。
而到了聯盟成立后的現代,科學與理性終于迎來了啟蒙的曙光。
就在神職者和宗教家們還在為各自的信仰爭論不休的時候,科學家們率先拿下了一分
他們根據實驗測得的dna數據,以及各地發現的遠古化石遺跡,認為世界上并不存在一個手捏萬物的神明,被他們成為幻之寶可夢的精靈“夢幻”,才是世界上最早誕生的寶可夢。
他們進而提出假設,稱除了人類創造出的那些現代寶可夢之外,圖鑒上的所有寶可夢全都是這只夢幻精靈的子嗣。
而之所以會出現如今圖鑒上這么多種千奇百怪的寶可夢,則是因為寶可夢除了在本身的進化鏈條之外,每代親緣之間同樣也存在著某種緩慢的生物進化。
把這種“慢性進化”放到千萬年的時間尺度之上后,原本那些相貌、能力、屬性一致的夢幻便開始開枝散葉,為了適應世界各地的環境,走上了各自不同的道路。
靠近河流海洋的夢幻成為了水系精靈,生長出鰓和鰭翅;臨近高山礦脈的夢幻皮膚逐漸堅硬,變成巖石系;需要穿梭于林葉的夢幻則最終生長出翅膀,學會飛翔類似的研究理論最終被并入寶可夢研究的蛋組學。
而正當研究所中的白大褂們歡呼雀躍,為科學的勝利而彈冠相慶的時候,剛剛獨立不久、尚還只是一個新興學科的精靈學研究,卻從背后捅了這些兄弟學科一刀。
在大木博士開始嶄露頭角的那個年代里,人們對于寶可夢的研究變得更加系統,更加嚴謹。
原本那基于人類生物學而推導出的“夢幻起源論”,在這新一代的學術視角下,頓時變得破綻百出起來。
一個事實很快就被擺上了臺面,夢幻并非是世界上出現的第一只寶可夢。
無論是長眠在豐緣地區深海地殼下的超古代精靈,還是長眠于神奧地區雪峰神殿中的雷吉奇卡斯。這些如今被證明真實存在的寶可夢,它們曾活躍過的年代,實則遠遠早于過去那些發現的夢幻化石。
同樣的,早期科學家們所提出的“慢性進化”理論也一并遭受到新一代研究者的猛烈質疑。
從宏觀的物種角度來看,大部分精靈們的基因實則比生物學家預想的要穩定、堅韌得多。
許多地區觀測到的亞種現象也證明了,寶可夢的亞種演化更接近于一種用進廢退的“集體突變”,只要把那些地區亞種的精靈帶回原本的環境,過不了幾代就會完全還原回其原本的種群姿態。這種演變方式與過去學者們構想出的物競天擇式淘汰大相徑庭,幾乎完全動搖了“夢幻起源論”的根基。
而且,最關鍵且要命的一點是,在“夢幻起源論”的邏輯框架中,還存在著一個巨大的理論空洞,那就是人類在整個自然界中所處的位置。
這個理論縱然可以解釋一部分寶可夢現象存在的原因,卻完全回避乃至于漠視了人類種族的起源問題。對于世界根源的探索更是聊勝于無。
最終,在排山倒海的爭議之中,那些醉心于夢幻的科學家們終于敗下陣來,不可知論的迷霧再次籠罩上學術界。各類現代學科爭來吵去,卻至今沒能對這個關于世界起源的問題,交上哪怕一份統一可信的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