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警員們在調查過程中也曾發現過類似的蛛絲馬跡,只不過因為證據鏈并不完整,在進一步判明毒素的種類之前,就算推翻喬伊過去的診斷也沒有任何意義……基于上述的種種原因,這件事并沒有被書寫進初步的案件記錄中。
而那些家具過于異常的情況,也被警方當做是后來的入侵者檢索的痕跡——這種猜測合情合理,只不過忽略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塞爾維利克臨死之前的狀態究竟是什么樣的
那個在警方到來之前搜刮案發現場的入侵者,既然會把塞爾維利克的住處如此徹底地翻動個底朝天,那么,對方又怎么可能沒有檢搜過死者本人的貼身衣物呢
也就是說,被害人被發現時,那個仰面朝天的狀態,多半是被后續趕到的入侵者動過了手腳。
至于其死亡時最初始的姿態,從桌面上的鼻血痕跡,以及衣襟上血跡的流動方向來看,很有可能是某種相對端正的坐姿。
死者是坐在工作臺前的那張椅子上,保持著坐姿去世的。
或許塞爾維利克的確在死前感受到了某種程度的痛苦,這份痛苦使得他在死前面露出猙獰的表情,但他似乎仍然擁有足夠的理智,讓自己不至于陷入毫無意義的瘋狂。
這個身為以販賣毒物謀生的『瘟疫學者』,他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發現自己已經身中劇毒的呢
是在他進行大批量投毒之前,還是在那之后呢
他曾試圖進行過自救嗎還是和現在的警方一樣,同樣也分辨不出毒素的具體種類
重新打開手機,翻找出從君莎那里得到的被害人照片,凝視著那個面容扭曲的可悲人影,雨果搖了搖頭——
“說不定,這個家伙在中毒而死之前,曾經留下過遺書呢。”
然而,不管塞爾維利克死前留下過什么樣的信息,那些東西已經全部被那個先警方一步找到死者的不速之客一掃而空了。
對方又是基于什么理由,登門找上了這個隱蔽于暗處的毒殺嫌犯呢
來不及雨果為新發現的事實感到遺憾,被他握在手中的智能手機,發出了請求通訊的振動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