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武長老的話,游桑轉眸看向師父。
洛修言也垂眸看向她。
兩人相視片刻,一起眨了眨眼睛。
洛修言手腕一轉,從戒指里取了個牌子直接丟給游桑。
茫然的看向手里的牌子,上面寫了兩個字“長老”。
“從現在起,你便是拇指峰的長老了。”洛修言帶著調侃的語氣,笑著道,“游長老,失敬失敬呀。”
“呦。”游桑立馬笑了起來,她捏著牌子朝師父拱了拱手,“洛峰主,失禮失禮。”
“哪里哪里。”
“客氣客氣。”
武長老看著這師徒兩人惺惺作態的模樣,只覺得反胃,“洛峰主,這不合規矩吧”
“規矩”洛修言懶懶的撓了撓耳朵,“什么規矩,我讓游桑當的是我拇指峰的長老,這個位置一直空缺,我現在封一個,不也是順手的事”
武長老一哽。
洛修言勾了勾唇又道“難道武長老說的是峰內長老不能與掌門修為相差一級的規矩唉,真不巧,誰叫我只是個金丹期的峰主呢,以我這種小小的修為,找個筑基期的長老也不奇怪吧”
武長老感覺自己聽從掌門出來接這一趟差事,定然是沒有看黃歷,他感覺自己好像把這一輩子的氣都在今天都生完了,若是以前,洛修言說他只是小小的金丹期時,他還能淡定的諷刺兩句,說他有自知之明。
可現在,整個凌云宗的人都知道洛修言在擂臺上的表現,他腳踹武元,肩抗白長老的模樣深深烙在了每一個原本瞧不起洛修言的人的心底。
若是只有白長老,他可能還會覺得是對方放水,可武元是絕對不會放水的。
事后他也問過武元當時的情況,武元只說感受到了一股難以抵抗的絕對力量,旁的便再也不愿意多說了。
而他,雖是長老殿的長老,但也不過只有元嬰后期的實力,還是木系,經不住洛修言的一腳踹的。
說話間,所有人都站在了傳送陣內,莫康像是主動躲避戰場一般,趕忙去一邊投靈石了。
洛修言站在隊伍最前面,游桑和武長老并排,她轉眸看了看手緊緊攥死,只是氣,但不再說話的武長老,心里犯了難,心底有些著急。
這樣不行,這樣什么都試不出來,必須再加把火。
于是游桑笑呵呵道“老武啊,我這也是第一次去佛陀山,到時候要是有什么規矩沒有做到位,你可要提前同我說說。”
武長老是最重視規矩禮儀的,在宗門內誰見了他尊稱一句武長老,不鞠個躬,都能被他抓著訓斥幾個時辰。
游桑現在的做法,便是同踩著武長老的神經蹦迪一樣。
“老武”武長老再也繃不住,怒發沖冠,語調都變了,“你叫誰老武”
“哎呀老武,你是不是還沒適應啊。”游桑抬了抬自己手中的牌子,“你是長老我也是長老,咱們同輩了,要不這樣,我叫你武哥也行,你看看哪個稱呼你覺得好”
“你你”武長老整個人氣的如同抖篩子一般,頭頂的蒸汽都快化成實質了,一瞬間周遭的藤蔓開始瘋長,一條粗壯的藤蔓直挺挺朝游桑抽來,“豎子無理”
就在藤蔓快要打到游桑時,劍面的反光閃了一下所有人的眼睛,下一刻,眾人再看去,便見洛修言持劍站在游桑的身前,而他面前是結給切斷的藤蔓。
洛修言持劍隨手輕甩,便收回了戒指內,他看向武長老,眼神淡淡,“孩童之語,童言無忌,何必當真”
武長老看了眼地上的斷藤,又看了眼有恃無恐的游桑,哼了一聲,“你現在便盡情狐假虎威以后有你的苦受的”
說完,他甩了甩袖子,走到了隊伍最后面。
聽到武長老說的最后一句話,游桑微微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