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微動,游桑的思緒開始緊繃。
洛修言看見自己了
“呵,多年未見,倒還是挺有眼力勁的。”
驀地,游桑感覺自己腦袋都要炸開了,頭皮發麻,她愣愣的轉眼,便見掌門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了離她不過一米左右的地方,他身上的一切都是那般清晰,包括他身上令她作嘔的味道,以及像是鑲刻在他臉上的偽善笑容。
她不知道掌門是什么時候站在那里的,但她知道還好自己剛才沒有沖動不然先死的就是她了
游桑連忙穩住自己的心神,讓自己平靜下來,她拼命鼓勵自己。
她當時初學時,便能夠騙過洞虛期的太上長老,自己現在肯定也能憑借如火純情的技術來面對這炸裂的場景。
“多年未見”洛修言扯了扯嘴角,冷笑著嘖嘖兩聲,“看來不用見你日子太快樂了,我都感覺不到時間流逝呢。”
游桑看向眉眼都透著冰冷的洛修言。
這個味對了,最近洛修言對她過于溫柔,她都有些忘了他懟人時是個什么模樣了。
果然,掌門聽了這話,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也不愿意多話,“把東西拿來吧。”
“本來就是你的東西,你招招手它不就過去了何必還在這里裝。”洛修言嗤笑了一聲,松開手。
五體盤蛇刺果然就像是終于見到主人一般,飛速的往掌門那邊沖去,然后親昵的蹭了蹭他,自主鉆到凌翰的手中。
游桑磨了磨牙。
果然,讓她吃了不少苦的五體盤蛇刺就是凌翰的
難怪
難怪當時那劉長老那般正大光明的舉動,天道根本沒有讓他入修羅界,難怪當時凌翰分明能夠輕易控制五體盤蛇刺,卻一巴掌把它拍飛了,難怪會放任這玩意兒到處跑,到處吸納旁人血脈里的精華以及靈根屬性。
分明就是故意不想控制,故意放它走
“這個水蛇怎么回事”凌翰微微轉動手上的五體盤蛇刺,蹙眉不滿,“為什么同旁的差這么多”
聳聳肩,洛修言懶懶道“怎么我當你的刀去吸納靈根屬性和稀有血脈就算了,還要我管它吸了多少你給我指定任務時,可沒說專挑水屬性的人殺。”
凌翰看著他一臉無所謂的模樣就氣的牙癢癢,他費心費力積攢這個積攢那個,可對面的人什么都不用做,修為便漲的很快,憑什么為什么
“好了。”洛修言看著凌翰道,勾了勾唇,笑不達眼底,“這是最后一個條件,從此以后咱們橋歸橋,路歸路。”
說罷,洛修言轉身就準備走,凌翰卻陰測測的笑了起來,“游桑的冰屬性是因為水蛇吧”
洛修言身子一僵,懶懶回頭,“你說什么我不大聽得懂。”
“聽不懂”凌翰冷笑了一聲,“游桑屬于我凌云宗暗堂色律門這件事你是知道的,就是不知你洛修言為什么跟著她,還混成了她身邊的男寵”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洛修言表情依舊淡然,“我不過是無聊,跟著她出來轉轉,然后等你把這玩意兒領走”
洛修言說話聲音越來越小,他看見凌翰的手邊出現了昏迷的武天。
凌翰一手掐著武天的脖子,另一只手拿著五體盤蛇刺抵著對方的心臟,冷冷道“黑白珠子的事情你是知道的,你說我現在把他殺了,你會如何”
袖子下的手指蹙然收緊,洛修言面色淡然如常手卻不停的顫抖。
白珠死,黑珠也會死。
血脈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