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翎又抬手飲下一大杯烈酒,只覺喉嚨燒痛,灼心肝卻也是舒服。
這人始終一副清俊少年郎的大半,面色微粉,兩頰漲紅,喃喃自語,“以前師姐明明說會一直陪著我。”
金花玉也已經到場,見江素也在主桌,兩眼泛光,貼著江素就坐下了,特意還抱起小崽子移了位置。
“江道友,沒想到你和我嫂嫂竟然是干姊妹的關系,那咱們也算是親戚了。”
他手提一大陶缸的酒,用碗滿上,“上次我沒和你喝夠,如今必然要借機暢飲一番”
“此乃中土的萬年不逢春,烈酒中的霸王,要不是我二哥辦婚宴,尋常我可都不拿出來呢。”
江素桌前被擺上酒碗,她表情復雜的盯著這明顯撲鼻的濃烈酒水,想著該怎么拒絕。
“我”
“這酒要一百塊上品元石一壺,可惜數目不多,尤其是這品質,當初我為了買下它,花了整整兩千塊上品元石。”
壕無人性你拿兩千塊上品元石買壺酒就算你家開商行哦,你家開商行的。
江素回過身,毅然決然的看了眼自家的傀儡,沖著他用力的點了點頭。
這么貴的酒,必須嘗一嘗。
“干了”
金花玉也給花翎到了一碗,“這位嫂嫂師弟,你我也算同為“花”,有緣,你也嘗一嘗。”
花翎本就微醺,如今也是壯士斷腕,“干”
金花玉爽朗一笑,“哈哈哈好,干”
三人碰杯,一飲而盡。
姜楓和柳云清作為七殺堂的人來送賀禮,參席,隔著很遠都距離就看到那位一身綠的師妹。
“你師妹又喝酒了,還是跟兩個男的,其中一個還是對面歡喜樓修歡喜道的小倌。”林羨看熱鬧不嫌事大。
柳云清眉頭緊鎖,兩人坐在幾丈遠的客桌,他猶豫著要不要上前攔著。
某刻,花瓣飄落。
紅衣女修一身喜服,高貴嫵媚,身姿婀娜,步履若妖若仙,在場的無論男女與她比都要黯然失色。
紅綰,當真天仙。
金良玉同樣換了一身寬大喜袍,他如今肚子不顯,玉樹臨風,朗朗如日月之入懷,白面書生,好似人間洛陽走馬的狀元郎。
他嘴角掛著笑意,沖著她溫和一笑。她眉目含情,秋波蕩漾。
正喝的昏天暗地的三人,一見到這兩位出場,同時晃了神。
江素睜大雙眼,喃喃自語,“他她通體鮫人布,金絲繡全身”
金花玉微微上臉,雖然清醒卻也情緒被放大,抿唇嘴角上翹,感動又欣慰,幾欲落淚,“二哥我們金家后繼有人了,不會被祖宗罵了,辛苦了二哥”
花翎雙目失神,恍然若失,眼底泛紅,緊咬嫩唇,“師姐,我何能見你著紅裳,嫁與她人總輕負。”
江素推了他一把,醉醺醺的,“胡說什么輕富發財哪有這么容易”
花翎眼角含淚,“容新人,易舊人,我苦啊”
金花玉拍了他一把,“苦什么苦這酒分明是香甜的。”
“你胡扯,舔沒用,必須要有自己的經營理念,走精品路線,給客人當舔狗沒用”
“茍活無風月,我心如死灰啊。”
“我二哥當真似金家之輝,配上族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