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素扒開這人的嘴,將這袋子毒喂了進去。
“給我一把刀。”
阮逸主動拿出自己的短刃,正是處理兔子的那把。
江素接過短刃,又將張堯的喉嚨割爛,心臟捅碎,這才甘心。
“看來是真的死透了。”
幾人一路下山,回到破廟。
剛要歇息,又聽見門外有腳步聲。
“你們兩人躲起來,”江素指著佛像的后面,示意他們兩人。
阮禾眉頭緊皺,眼中不舍,“那你怎么辦要不咱們一起把他們殺了吧”
江素頭也不回,冷冷道,“躲起來,別逼我說第二遍。”
兩人只能躲在這破廟的佛像后,發現有洞便索性鉆進佛像里。
江素扯開腿上的布條露出血肉模糊的傷,撕扯傷口,地上一片血。她仰著頭躺在地上,氣若游絲,一副隨時要去了的樣子。
“砰”門突然被撞開。
官兵望了一眼如今瀕死模樣的江素,問道,“你可見過這兩人”
畫像上是阮逸和阮禾。
江素剛要說話,就止不住的咳嗽,那聲音仿佛下一刻就要嘔出來,“噗”她噴了一口血,整個人手臂都撐不起來。
這官兵手捂著口鼻,厭惡道,“臭老鼠,快死吧。我們趕緊走,這種人看著就晦氣。”
良久。
江素依舊躺在地上,她輕聲道,“你們還是盡快出城吧,恐怕久了會生變故。”
阮逸和阮禾從佛像中出來,兩人看著一地的血,心里酸澀,阮禾蹲在她身旁,一把摟住她的手臂,“小五,你和我們走吧,就算以后你腿不能行,我們也能讓你一輩子衣食無憂。”
阮逸眉頭緊鎖,看著江素的表情里也滿是悲痛,“小五,跟我們走吧。你不用擔心我們皇室內部的斗爭,不會牽扯到你的。”
江素坐起來,平靜的看著他們,嘴角微微上揚,“不行了,我離不開文州。”
“為什么呀”阮禾問道。
“因為,我染病了。”
江素主動張開嘴,兩人剛好能看到她喉嚨上的白膜。
阮逸和阮禾同時怔住了。
“為什么小五你不是說你吃了明月草嗎你不是因為這個離開的醫館嗎你怎么會染上疫病”阮禾不愿意相信,手指輕顫著抹去她嘴角的血跡。
江素長長嘆了口氣,平靜道,“我吃的是葉子,沒有根。我采回去的明月草,是被他們做毒藥,不是做解藥。”
她扯了扯嘴角,笑到,“這大疫,有我的一份罪因,自然有我一份惡果。”
阮逸眉頭緊皺,收回短刃起身,“我去山上看看,說不準還有明月草。我去將土和根一同帶回來給你。”
“哥哥,我跟你一起去我也要幫小五找草藥”
阮逸拒絕到,“你照顧小五吧,我去去就回。”
“別去了,沒用,再沒有明月草了。”江素抓住兩人的衣角,手指已經使不上力氣。
一個月有四次潮汐,共二十八日,每次七日。
明月對應海潮,藍葉映海色,她在懸崖邊,聽到了海潮聲。
她想起上界一個名為“望海”的毒草,一個地區只生七株,毒效可以傳過整片海域,威力迅猛。
她采了五株,這兩人一人一株,一共七株,文州再沒有望海明月草了。
“你們走吧,這世上并非只有富貴王權,美人佳宴。”
“聽過神仙嗎”
“去尋一處仙山福地修仙吧。”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