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闔上眼,頭無力的磕在內壁上,低聲喃喃,
“既生仙草,何無仙人。”
“天醫江素,以血畫符,祭獻此身血脈,換文州城大疫散去。”
“吾以吾血補生機,為解天地苦命人,天道慈悲。”
“妹妹,喝些水,快要出冠州了。”
馬車上,阮逸遞過精致的水袋,隨著車馬的晃蕩,水聲陣陣。
阮禾接過水袋,手指輕輕摩挲上面的皮料,喃喃道,“哥,你說小五還能喝到水嗎,她跟咱們走了三天,好像只喝了破廟里的水。”
那時用的破舊陶碗,還混著泥土。
阮逸拍了拍她的肩膀,“別多想了。”
阮禾眼底積蓄著淚水,這一刻卻如同卸了閘的洪水,再止不住,流淌而下。
“小五一開始沒染病的。”
“小五懂草藥,她知道明月草的根有用,她怎么不自己吃呢。”
“小五拉著咱們上山時,腿該有多疼。”
“哥,你說,小五該怎么辦呀”
少女的哭聲斷斷續續,像是二胡拉出的一曲幽怨悲歌。
阮逸知道自己這個妹妹是被寵大的,一向天真爛漫,如今生死之際,卻依舊遇到了護著她的人,恐怕此后是要念著江五一輩子了。
想到兩人逃出時看到路上隨意砍人的官兵,銀刀掛血,阮逸也不禁皺了眉。
他任由阮禾抱著自己的手臂,輕輕用手揉了揉的頭,淡淡道,“小禾。”
“你相信世上有神仙嗎”
江素猛地睜開眼睛,看到一張巨大的人臉,心跳一滯。
“呀,醒了。”構八歪了歪頭,雙手環膝的在一旁坐著。
江素心中機警,立刻掃過周圍,發現沒有電流,心里舒坦,長長嘆了口氣,“總算是過了。”
“恭喜呀師妹快看,這一次你進步的好大,已經到人榜第三百名嘞”
構八手捧著問道神榜,指著上面的,“第三百名,江素。”,他略有些好奇,“師妹你這考核內容是什么呀,剛才你怎么還手指寫寫畫畫呢。”
江素平靜的接過卷軸,從上而下掃過,目光定在第二百九十九名的名字江水流
她爹怎么還在她前一名
“別管。”
構八哦了一聲,眼睛掃過她的腿邊,“誒師妹,你又帶東西出來了你看那個珠子。”
江素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腳邊有一串珠子,是朱砂,色澤極佳,甚至可以和上界的仙材相比。
阮禾送的我怎么沒有印象
她撿起珠子,起身伸了個懶腰,“走了師兄,以后不用催我考核,我記得住。”
江素默默握拳,意識到自己已經有人仙境后期的修為,心里十分滿意。
她一路回到洞府,掐指一算,已經過去了兩日。
午時,她匆匆趕到醫館,發現門口竟然搭起了擂臺,圍了里三層外三層的人。
一道凌厲囂張的聲音響起,“這就是你們十方門的丹修也不行啊,醫修更差。”
“來吧,還有沒有人了,不然今年你們十方門就輸了啊。”
江素仰頭望去。
只見擂臺上站著一位著淺粉襦裙的女修,雙手叉腰正往臺下看。
一時之間,兩人四目相對。
“”
“宋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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